夏成安有些郁闷,他想要的只是暖床这么简单吗?
说到底,还是不愿意罢了。
不是个强人所难的人,只是往床上一躺,蒙着脑袋将身子背对着蕊儿。
她知道夏成安想要的是什么,心里也颇不是滋味。
早在几天前,她就已经写了封信入宫,皇后也回了信。
说的都,让他从中调节公主和夏成安之间的关系。
可蕊儿实在想不通,自从自己入府以来,夏成安一直对他照顾养家,吃的,用的,穿的毫不亏待。
甚至于,蕊儿明显感觉自己比在宫里呆着的时候还要圆润了一圈。
这么一个贴心又有责任感的男人,也不知公主为何对他就如此仇恨。
看夏成安与自己生闷气,蕊儿有些心慌。
坐在床边,轻轻拍着被子,柔声道:“少爷,您别生气了,蕊儿也是……迫不得已。”
夏成安闷哼哼道:“什么迫不得已,母后把你想给我做侍女,又不是想给公主,你怎么事事都要替她考虑?
我对你这么好,难道你就不考虑一下我的感受?”
他们气上头,索性道:“你要真觉得跟着我让你为难,等明天我叫入宫跟母后说,让你去做公主的侍女。”
天蕊儿被吓得面色发白,眼泪唰的一下流了出来,惶恐道:“少爷,是蕊儿的错,蕊儿不想离开您,求求你不要把我送人!
自从当初跟着少爷回府,蕊儿就已认定一辈子要好生照顾你,真是您的人,死是你的鬼,绝无二心……”
她哭的梨花带雨,点点泪珠,像是滚烫的炭火落在夏陈安辛巴上。
哭的人是她,难受的却是自己。
夏成安赶忙起身,心疼的将人揽在怀里,好一阵愧疚安慰:“乖乖,都是少爷说话没准头。
刚才我就是闹脾气,哪里真舍得将这么乖巧懂事的好蕊儿送给别人?
你别伤心,若是觉得心里不自在,不妨打我,往这里打!”
他提起蕊儿的手腕,往自己脸上呼巴掌。
蕊儿连忙惶恐地抽回手,同样也羞愧难当。
按道理,自己作为随身丫鬟伺候夏成安那种事情,也是份内之事。
本就是他不尽职责,再三推脱,如今却还要组织给自己道歉,哪有这样的规矩?
说到底,还是夏成安对他太过随和,以至于让她时常忘记自己是丫鬟的身份。
他突然反扣住夏成安的手,灵动的双眼满怀恳切:“少爷,是蕊儿不懂事才惹的少爷不开心。
您对我以家人相待,我不该失宠而骄傲的。”
似乎是下定了某种决心,他仅仅嘴唇,才坚定道:“蕊儿今天便不走了,就……陪着少爷!”
说完这句话,她也有些不好意思胆怯又羞涩的撇了一眼夏成安:“只希望少爷莫要嫌弃蕊儿伺候不周。”
说罢,她便开始褪去衣物。
蕊儿自然是愿意舍身于夏成安,可心中顾虑太多。
即使这次下定了决心,但脸上还是有藏不住的忧虑。
他看在眼里,也是一阵无奈苦笑,摁住她宽衣解带的手:“好了,刚才跟你开个玩笑罢了。我知道你心中尚有顾虑,本少爷也并非强人所难之人。
我与公主本就互不喜欢,回头我一定会想办法和公主解除婚约,到时你便不会再有多余负担。”
蕊儿眼眸发亮,不知是喜是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