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几个孩子僵持之际,对面少年绥宝护在身后的‘姜羡’,目光骤然锁定到揽着姜羡的云降身上。
见他如此袒护对面的姜羡,方才还拿那种狠厉的眼神看自已的儿子,心中不知是怒火还是妒火,瞬间燃烧了她的理智。
她忽然推开护在自已身前的儿子,目光如炬地盯着云降,大声诘问他:“我和绥宝也是你的妻儿,为何你能视他们为珍宝,却待我们如此冷漠?”
话落,她可能觉得太过委屈,泪水也跟着落了下来。
云降冷瞥去一眼,眼神却像是在看有什么大病的。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同为姜羡,但绥宝的阿娘一落泪,他看到就心疼得要命。可此刻看到对面的女人落泪,他瞥见一眼都嫌弃得不行。
这就伤人了。
‘姜羡’看到那毫不掩饰的嫌弃目光,挂在眼睫上的泪珠颤了颤,心酸得不行。
当年第一次在封如故的记忆珠中,看到云降给予姜羡的无限温柔,竭尽呵护时,她就羡慕了。
可那时候,她不知道云降就是绥宝的亲生爹爹,她只敢羡慕这边的姜羡,命比她好。
她不敢嫉妒,更不敢生出别的妄念。
直到那边的‘封如故’回去后,她从他的只言片语中,知道了云降就是绥宝亲生父亲的真相。
那一刻,她藏于心底的妄念,再也控制不住了。
凭什么都是绥宝的爹爹,他去到身边呵护的,是这边的姜羡,而不是她和绥宝呢?
这种不甘的念头一起,那些以往的羡慕,逐渐变成了嫉妒,甚至生出了恨来。
可在那边时,她不敢表现出来,一丝一毫都不敢。
因为封如故还有冷月,都太过聪明,两人每每挨在一处,再不明显的东西,都能被他们察觉出端倪来。所以她只得拼命的压制住心底的妄念,直到送封如故回这边那天,她再也压不住,带着绥宝义无反顾的跟来了这里。
想到此,泪水已然浸湿了她两边的面颊,声音更是哽咽不已。
“从前我们不知道你的存在,所以我们母子不敢奢求和奢望什么。可如今知道了,也在同一个世界了,我们同为你的妻子和孩子,你知道了我们的存在,为什么就是不能对我们公平一点呢?”
她说得凄然泪下,肝肠寸断。
就差直接指责云降是个抛妻弃子的渣男了。
“我不奢求你待我们能像他们……”她顿了下,看向姜羡母子。
但云降听不下去了,冷声打断道:“本就不该是你能奢求奢望的东西,你凭什么要来奢求奢望?”
“况且我与你素不相识,你有何资格来与我的妻儿比公平?还自诩也是我的妻儿,能否要点脸,我云降此生,拜过天地父母高堂的妻,只有我怀中这个。”
儿,也只有脚边这个。
后面的话没说出口,只低头瞥了儿子一眼。
绥宝立马懂了爹爹的意思,配合地昂了昂小脸。
好似在说:对,小爷就是爹爹唯一的儿子…嗯,不对,顶多加望蘇一个干儿子,还有云绥哥哥一个便宜儿子。
其他的什么阿猫阿狗休想沾边!
此时此刻的绥宝,对对面少年绥宝的好感,在他推他阿娘的瞬间,已经荡然无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