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啊!我亲爱的陛下,我想是我们赢了。”
那位冰海爵士说,她走过透着光的巨大城堡门,戴着黑色的巨大纱织帽,一步一停像是走在t台上的模特,她那双眼睛透过黑色的纱网,在这昏暗的大殿里像是黑宝石,闪着光。
“你做了什么?”老国王不解冰海爵士的那一番话。
“很简单,你把统一战线的统卫军叫了回来,但旧日的力量早就把他们折磨的不成人样了,而在此期间不断有冰人鱼为这群士兵们提供援助,这导致了他们的动摇,这样荒唐的毁掉合约,这么荒唐的杀死了全部冰人鱼种,不过好在的是你及时把他们叫了回来,同样不好的是,那位大圣人,威廉·安娜杉发表了演讲,她点燃了最高的火把。”
冰海爵士笑了笑,很是优雅她再次大步走上前去。
“我尊敬的国王陛下,你猜猜看我用的什么手段呢?”
“那又如何?统卫军一共也就五万人左右,装备也是特化对付旧日的,而在整个婆交式国阿尔盖比·依卡岚能调动近乎三十万的军队。”
老国王不屑的冷笑着。
“那么他能在二十分钟之内在完全不知道冰海爵士已经叛变的前提下,在我这手上的五万统卫军手上活下来吗?”
冰海爵士笑着,她肆意的讥讽这位老国王,她在宣泄着,她在爆发着。
“顺带一提的是,除了外围的踏雪军,和皇宫内的五千精兵亲卫军,剩下的近乎十万的大军全部都被调到了南部,由佩拉利家族雇佣的大量雇佣兵对峙。”
“你觉得你一定能攻下皇宫?”
老国王笑了,他那双小眼睛透露出极度的讽刺,他不得不承认他小看了这位冰海爵士。
……冰海爵士,一个名为束缚的称号,基模格·微德菈是很厌恶这个称呼的,但是对于皇室而言,这是他们最忠实的名称。
微德菈想起来自己小的时候,因为自己的弟弟年幼起就体弱多病,作为姐姐的在六岁的时候被寄养到南方的乡下,由一位搭不上关系的亲戚抚养长大,理由嘛,是害怕在家族长大的她成为下一任的家主。
在她16岁的时候,基模格家族的家主,也就是她的父亲病死在床,她被接回去参加葬礼,那是她第一次见到这个国家的国王,一个老人,温柔而又残忍。
在葬礼上,她看着自己父亲的遗像怎么也悲伤不起来,而那时候自己的那位弟弟已经身患绝症,她清晰的记得,那时候母亲看向她的眼睛,似乎在母亲的眼里,她不应该好好的活着,而这个世界上母亲最爱的人,一个已经躺在了一个木棺材里,还有一个躺在病床上,而母亲却只能看着自己的女儿,活着。
似乎是她不该活着。
父亲的葬礼还没有结束,她就已经坐在了回家的马车上,应该说是回到那个南方小村的马车上。
她寄养的那个家庭,算不上富裕,甚至说是极其的势利眼,对于周边的邻居全部都瞧不上,时时刻刻会把自己表哥上可是大贵族,或者是说你们这群人就是劳苦的命,挂在嘴边,只是每年到了栽种的季节时,他总是最卖力干的那一个。
那位抚养她担任着父亲责任的家伙,总会让他的哥哥带着她去学习打猎,骑马,射箭,雪橇,按照他的话来说“这才是贵族小姐该有的样子。”
他是一位很不错的“父亲”,因此就算是家庭的条件很烂,他也会尽力满足她的一切要求,对于她来说,这样的生活比在那个阴暗的基模格家族里要好的多。
毕竟死去的父亲,母亲的冷眼,舅舅的虎视眈眈,还有那躺在病床上的弟弟,剩下的就只有她一个人了。
在这个南方的乡下,虽然邻居们都看不上她的那位“父亲”,但也清楚她的那位“父亲”骨子里并不坏,只是对于贵族有种崇拜。
但对于她,却不一样,谁会拒绝一个乖巧可爱的小女孩呢?
所以在那个小小的村落里,她万众瞩目,她在那里体会着爱和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