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到皱校长带着果果,进了中心大祠堂,也就跟了进去。
“老书记,你好。”
“皱校长,你们早上辛苦了。”
“这都是我应该做的。也是按照你的旨意。”
皱校长十分恭敬的说。
徐明山摇摇头说:“我哪能有什么旨意。我已经老了,跟不上形势了。现在早就是他们年轻人的天下了。他们想怎么干,就怎么干吧。”
皱校长听出老书记心里的不快,连忙恭维道:“老书记,没有你几十年的功劳,徐村哪能有今天的发展。村里还是在按照你定的规矩,在办事。”
果果在祠堂里转了一圈,看见他们在讲话,就走了过来。
皱校长连忙介绍道:“果果小姐,这位是我们徐村德高望重的老书记。”
果果盯着徐明山良久,好像有许多话想说,都没有说出来,最后却很不礼貌地吐出一句:“你就是徐村的徐明山。”
徐明山听到果果这么大声直呼自己的名字,感觉有些刺耳,又感到有点奇怪。
徐明山有点不悦地说:“我现在只是一个退休的老头。”
“你可是最先富起来的精英。你是徐村第一个建起三层洋楼的富裕户,你还培养了四个儿子。现在都是青山县的小老板了。你们家现在的地位和财富,与过去徐怀乡一家相比,高贵多了。”
果果依然不依不饶的说着,她的话就像是一把锋利的刀子,把她心里郁结的不满,一起发射了出来。
徐明山看着果果,像竹筒倒豆子一样说个不停,就像是一记记响亮的耳光,打在他的脸上。他感觉到脸上火辣辣的痛。
徐明山被果果说的脸色铁青,又无言回答。
这个丫头是外国书看多了,我怎么能和一个外国丫头生气计较呢。
徐明山心里更加阴郁了。他不安地匆匆扫视了一眼墙壁上,那些红军烈士的照片,直接转身走出了祠堂。
自己不想这个外国来的丫头骗子计较,怎么还在生闷气呢,她能知道我们家的什么事。她不就是看了那些捕风捉影,添油加醋的报道。那个腐败分子蔡铭干的事,与我家一点关系没有。
皱校长也感到十分疑惑。果果刚来,怎么就知道这么多事情啊。连老书记的家庭,都调查的一清二楚,她到底有什么来头?看来她对徐村研究过,做了不少功课。
“果果小姐,红军当年是被徐怀乡老太爷和徐香老太太,请到徐村的。徐老太爷和徐老太太一家后来突然失踪,一直是徐村百年来最大的谜。”
皱校长当即给果果纠正道。
果果吃惊的望着皱校长。这个老红军真是憨厚,一百多年前的事,他还这么较真。他们一家人,还能凭空消失了?
果果不以为然的嘲笑道:“那他们就是自己成仙,飞上天了。”
皱校长一本正经地说道:“我说的是历史事实。我研究了一辈子,也不知道徐怀乡老太爷和徐香老太太是怎么失踪的,我查遍了皖南地区的所有历史资料,也没有查到一点线索。我们至今也没有找到他们的遗骨。当年率领红军进村的是徐卫国,他是徐怀乡老太爷和徐香老太太,最喜欢的儿子。我们徐村自古就是仁义之村,以孝为大。”
果果看到皱校长说的义正言辞,不容置疑的样子,心里也感到疑惑。
徐村的谜底真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