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蓁虽及时躲避,但锋利的剑身依旧从她脖颈上擦过,带出一串血珠。
她痛得险些昏厥,捂着的指缝间,血不断往外冒出来。
“啧!”
齐鸿冷笑,眼底多了几分欲望:“朕果然没说错,这清平轩果真是非比寻常,就连一个小太监,也生得如此俊俏!”
他一把将沈蓁从地上拽起,狭长的双眼仔细打量。
像是,下一秒就要将她拆骨入腹。
沈蓁慌张地挣扎。
齐鸿却没打算放过她。
当着众人的面,就急切地要去剥她的衣裳。
这下,就连边上随行的几位宫人也纷纷垂下头,不忍直视。
“掌印到!”
随着门外的宫人一声喊。
苻闻年身披黑金长袍,大步走了进来。
当看到沈蓁像柔弱无力的鸟雀般被齐鸿摁在地上的时候,凤眸眯起,戾气横溢。
“皇上。”
见苻闻年过来,齐鸿立刻停下手中的动作,站起身。
他怕苻闻年,纵使再生气,脸上也带了笑:“你来做什么?”
苻闻年颔首:“咱家刚听闻今夜的事,这原是敬事房的疏忽,虞才人风寒未好又染麻疹,理应无法侍寝,也不知是哪个没长眼的,将她的牌子一并放了进去,咱家查出来,定要拿他问罪!”
敬事房的太监齐刷刷跪倒在地。
原来是这样,齐鸿脸色稍有好转。
“好事终须等得二字,等虞才人身子好了,您再召她,也不过这几日的事。”
苻闻年目光淡淡扫过跪在地上的沈蓁:“这几日,浮华宫的姜美人新学了一支西域舞蹈,正等着皇上过去品鉴。”
一听到西域舞蹈,齐鸿立刻双眼放光。
“好!”
“摆驾浮华宫!”
苻闻年,是不是又救了自己一命。
沈蓁坐在铜镜前,望着脖颈上手指长的剑伤出神。
落梅从虞才人那里拿了一些药给她。
她缓缓将外衣脱去。
正要起身沐浴,铜镜里,忽然出现一张冷峻的男人面孔。
她吓得险些要叫出声。
苻闻年指尖从她的长发间顺下,冷哼:“不是刚见过咱家,怎么这会儿还是这么激动?”
他将手搭在沈蓁的肩膀一侧,迫使她转过身,正对自己。
清冷的目光,朝着脖颈上的剑痕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