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在爷爷那部传家的《阴阳手札》上,曾看过先人记载的西川旱魃屠村案,说是有一具老僵,有飞天杀龙之能,造成连年干旱不说,专吸人血,据说还是出动了官方力量,才予以剿杀。
还有豫南,有一山间老村出了厉鬼,一夜之间上百人横死。
又或者某大厦,逢七必出人命案等诸多恐怖典故。
那会儿纯粹当鬼故事读,心想着朗朗乾坤,区区一只鬼,一具尸体,在如今的社会能掀的起什么风浪,无非是先人夸大其词,以讹传讹罢了。
然而如今,一个杜春娥现世,已是搅得人心惶惶,天象大变。
想来不是鬼怪无能,而是人类失去了敬畏之心。
比如我,上了几年大学,在外面有了些自以为是的见识,便对陈家的祖传之法不怎么上心了。
试想若是往日多下些功夫,昨夜又怎会被福生险些所害。
进了祠堂,周小鱼正趴在桌子上打盹,我一进来,她就惊醒了过来:“长生哥,咋样,找到出路了没?”
我冷眼看着她:“你还是先说说,上次屋内穿着绣花鞋的人是谁吧?”
她扒拉头发遮住脸面,摇了摇头,沉默以对。
我知道这娘们不张嘴,拿钳子也撬不开,也懒的再废口舌,便问她老爷子去哪了?
小鱼说,爷爷歇息去了。
“哥,我二娘呢?”她抬起头看了我一眼问道。
折腾了一晚上,我也累了,这会儿眼皮子直打架,冷哼了一声径直回屋睡去了。
等我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正午十二点了。
我妈和小鱼做了一桌子的菜,全都是大鱼大肉。
吃饭的时候,大家尽量不去想村里的事,但依旧沉闷的紧,酒肉吃在嘴里全然没有半点滋味。
“长生,你昨晚把尸体埋哪了?”吃完饭,三叔把我叫到一边问道。
我心中不由咯噔了一下。
他问的是我埋在哪?难不成,他知道我去了后山?
烧了!
我没有半点犹豫的回答。
现在除了爷爷,我谁也不信,包括这位亲叔叔。
“烧了?”三叔笑着拍了拍我的肩膀,起身走了。
他拍的很重,差点没拍散我,好一会儿我才缓过劲来,搓着膀子呲牙咧嘴的去了爷爷房间。
他老人家正在画符,桌子上还摆了铜钱剑、罗盘、八卦镜一类的驱邪之物。
“爷爷,你这是……”我好奇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