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试图抚平她衣摆的褶皱,无果。
“本来是看不上这点钱的,但、我也蛮讲究一件事能给人带来的精神价值的。”
不对付久了,看顾文景吃瘪,郁项能从中体会到一点乐趣。
出门顺脚穿的拖鞋,轻轻踢了踢他锃亮的皮鞋,“不去。”
“想炫耀你可以自己去。”郁珩衍打着呵欠路过,“我带她回家睡觉。”
郁项:“……”
他做了两个深呼吸,抛出新的橄榄枝,“陪哥哥上班好不好?你跟我提过的那个项目,今天有人过来谈,如果你喜欢——”
她一脸正直,“通过正当途径竞标吧。睡觉比较重要。”
“……在我办公室睡。”
“秦助理会冲过去杀了你。”纪还微笑,“我是和平主义者。”
赛车手敛了挑衅的神色,自觉做起司机,“去哪?我送你。”
*
顾文景等了一天,从隔壁病床的割痔疮男从进入手术室,等到他出来。
痔疮男割完便痛苦嚎叫,嚎叫到入夜,等来了他的老婆,晚间送饭。
纪还别说过来看他,同样在一间医院。
顾文景的病房楼层在纪谦的病房楼层之下,她都没顺路经过。
痔疮男术后第二天也在嚎叫,打电话嚎叫,得到老婆“今天早点来看你”的承诺。
顾文景心存希冀,也给纪还拨号,接电话的,是两个不同的男声。
一个问,“请问顾总找我们纪总有什么一定要她本人回应的重大事件吗”,一个欠欠的,“顾总别来无恙,要不要猜猜,昨天小还和谁睡的觉”。
他终于认清现实,在她的世界里,他不如纪谦。
纪谦拥有血缘。
他什么也没有。
顾文景不愿接受——不!不!她做过一次!就要被打上她的烙印,无论她经历了多少个男人!他依旧坚定地认为她是他的未婚妻。
老婆走后,痔疮男和顾文景唠嗑起来,“兄弟,你老婆呢?”
贱嗖嗖的,“不会吧不会吧不会你都肛裂了你老婆还不来吧?”
病床前贴着病因,大喇喇的“肛裂”。
顾文景:“……”
他表现得尽量平静,“她在忙。”
“男他女她啊?我没有别的意思,我不歧视0的。”
他一字一顿,“我、不、是!”
“什么不是!”疼痛让痔疮男再次嚎叫,“我老婆一来你就色眯眯地看我!你们做0的,性癖都很变态的!喜欢有妇之夫也不奇怪!”
他双手环胸,做贞洁烈夫状,“我是有老婆的干净男人!跟你们这种被玩烂的0不一样!”
顾文景翻了一个白眼。
痔疮男即刻翻身下床,去打电话,“老婆——老婆你快来!我不干净了呜呜呜呜我被男人觊觎了!”
他的手机有些漏音,电话那头十分无语,“A市那么危险吗?怎么你割个痔疮还被男人惦记?反省反省你自己!”
痔疮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