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从未被人在意过。
连死,都没有惊起浪花。
小孩怔怔地看着面前的光景。
它一直很聪慧。
到了现在这一刻,它自然知道了一切。
只是,还有那么一点点的,期望。
就像溺水的人好不容易握住的稻草,它下意识地想欺骗自己。
“叔叔,这是什么呀”
它的声音很轻很轻,仔细听,还能听到几分颤抖。
像是希望程野可以告诉它另外的答案。
可是
程野笑笑,嘲讽之意挂在唇边,久久不曾散去。
他的目光凝聚在这瓶液体上。
粉色的光泽似乎有种暖意。
却看得人心里发冷。
程野动了动嘴唇,声音似乎从遥远的天边传来。
一字一顿。
“是,我们。”
一开始是最低等的人,在他们所设定的标准里,将觉得没用的人当牲口一样牺牲掉。
低等的人用完了呢,是不是就轮到稍微低等,中等,以此类推
人哪有什么尊卑贵贱呢。
不过是在不同的社会定义下有不同的作用罢了。
莽荒时代,难道不是谁拳头大谁就厉害吗?
斯斯文文弱不禁风的智慧人又能做什么呢?
人,虽然无法完全平等。
但生命
谁不想活着呢?
就凭借这个人有没有用,就剥夺了活着的意义?
如果这样,那就不会再有忙里偷闲慰晚途,春来日日在东湖。了。
因为必须强者,才有资格生存
“是我们吗?”黑雾垂下头。
它紧紧地贴在程野的后背,似乎这样能多一些宽慰。
其实它听到同类的声音时,就已经知道了。
那是我们,
是不同形态的,我们。
可是,心像被人揪住了一般。
无法抗拒的难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