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儿乖巧的点了点头。结合元诩方才的动作,在联想他刚说过的话,淳儿知道自己的方法奏效了。
怀玉在侍女的搀扶下,瑟瑟发抖的回到自己的院落。正好见到前来找她的英娥和北乡。
看清怀玉的惨状,北乡心疼的上前一步,和英娥一起搀着怀玉进屋。怀玉的身上还在湿哒哒的滴着水,北乡瞧见自是心疼无比。
“你怎么弄成这幅样子了?那些伺候你的人都死哪去了?”等到怀玉换好了衣服,北乡才略带责备的看她,“好好地出门去,怎么变成这样才回来?”
英娥也是好奇的看着她,只是却多了一份幸灾乐祸,“每次都说我行事冲动,你还不是也失策了。”
怀玉擦了擦头发上的水,又想起方才那耻辱的一幕,不甘的说道:“还不是那个该死的尔朱淳,皇上真是时时处处都偏向她,当真是宠幸无度。”
在两人面前抱怨了一通,好好地发泄了一下火气。
怀玉这才反应过来,看向北乡,“娘,您来这里是作甚?”
北乡这才想起了此行的目的,脸色阴沉的看着两人,“说说吧,你们两个到底做了什么好事叫皇上发现了?”
自从知道了两人在淳儿的膳食里下了毒以后,元诩对怀玉和英娥都没有什么好脸色,连带着对北乡的态度也冷淡了起来。往日北乡在元诩面前阿谀奉承,元诩还会礼貌的回她几句,现在却是明显的一幅爱答不理的模样。
起初她还以为是萧氏在元诩面前说了她的坏话,可是渐渐地发现,元诩不止是对她,对英娥和怀玉也是异常的冷淡。仔细想来,问题应是出在了她们二人身上。
“我……我们。”
怀玉和英娥对视一眼,最后还是英娥硬着头皮说道:“太医查出尔朱淳有孕以后,我们俩收买厨子,在她的膳食里下了毒。但是那顿饭尔朱淳没吃,现在就连那个下毒的厨子也不见了。”
“不见了!”北乡顷刻间脸色大变,恨铁不成钢的看着两人:“你们两真是不争气,怎么下个毒也能教人给发现?那个厨子的家人,你们可曾派人囚禁起来了?万一厨子被尔朱所抓,我们手里的还有个筹码。”
“没有……”怀玉和英娥心虚的低下了头。
北乡也跟着慌乱了起来,嘴里不停的念叨着:“完了,这下全完了。。。。。。。”
……
西苑。
“娘娘,怀孕不易,这是我给您煮的安胎药,快些喝了吧。”北乡端着一碗安胎药,恭恭敬敬的站在淳儿面前,脸上挂着明显讨好的笑意,“臣妇当年怀两位娘娘的时候,喝的便是这安胎药,连生产都顺利了许多。”
淳儿挑眉,颇为惊讶的看着北乡。
往日向来对她没什么好脸色的北乡,竟然会给她端来安胎药。莫不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若是放在以往,淳儿是断然不敢喝的。不过楚歌朝她点了点头,给了她一个放心的眼神。
这药是楚歌亲自看着熬的,淳儿自然放心。
“那就多谢大娘了。”接过这碗药,淳儿一饮而尽。
北乡看着她吞下药,虽然她也很想在药里下毒,但是现在时机未到,她还是得好生伺候着淳儿,甚至还要巴结她。
那下毒药的厨子失踪了,不仅英娥和怀玉害怕,就连北乡也是怕的不行。若是英娥和怀玉对淳儿下毒一事暴露,她们几人都得吃不了兜着走。
现在淳儿如此肆无忌惮,那厨子保不齐就是淳儿派人抓走的。
淳儿现在握着怀玉和英娥的把柄,基本上她两个女儿的命脉就都在淳儿手上,北乡逼不得已,也就只好巴结她了。
喝完了药,淳儿放下手中的碗,淡笑着看着北乡,“真是辛苦大娘了,难为大娘一大早替我煎药。”
“不辛苦,不辛苦。”北乡忙不迭的摇头,“只要娘娘喜欢,往后我日日给您熬安胎药。”
“哦,日日?厨房烟火之地,大娘不是最不喜的吗?”
“那是自然,这安胎药啊,吃几日是没有效果的,必须长期服用,娘娘在尔朱府的这段时间,腹中龙子的安危就交于臣妇了,跟龙子比起来,烟火之罪,算得了什么”
淳儿笑而不语。往日日日欺辱她们母女的北乡,如今也有这样的一天,实在是大快人心。
北乡表面愧疚,实际上也是在试探淳儿,“往日对娘娘多有冒犯,实在是我一介妇人,见识短浅,还望娘娘不要同我计较。日后娘娘若有何要求,只管对我提出来。我定会倾力相助,保准让娘娘满意。”
果然,这母女俩日日来试探巴结,都是因为做了亏心事,心虚不已,唯恐自己揭露她们。
她们坐立难安,她就偏偏不让她们如愿!让她们好好过几天提心吊胆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