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的话元叉没有在说下去,在场众人皆已心知肚明。底下顿时一片哗然,大臣们各个唏嘘不已。唯有少数几人知道真相。
李神轨满脸怒意的瞪着站在龙椅前的元叉,恨不得将他的阴谋昭告天下。萧宝夤则一脸高深莫测,同时心中也在默默庆幸自己当初没有过早战队,否则怕是也会落得个奚康生一样的下场。
尔朱荣同样眼观鼻鼻观心的站在原地,淳儿派人送去的信他确实是收到了,而一直迟迟不肯发兵救元诩和胡太后,显然也是有自己的考量。
“皇上,皇上。。。。。。”周围大臣发出阵阵惊呼,仿佛不用亲眼见证元诩的伤情,便已替他早早地下了死亡定论,这些人毫无疑问的都是元叉的人。
唯有少数臣子胆敢提出质疑,一位老臣忧心忡忡道:“皇上到底病情如何,不如王爷让我们进宫去看看,届时再做定论。”
话才刚出口,立时便有人跳出来狠狠打断他:“这位大人所言差异。你这么说,莫非是不相信王爷的定夺?”
“非也非也,”先前那名大臣连连反驳:“微臣自然不敢质疑王爷,只是想当面看一眼皇上病情,也好早做打算。。。。。。”
一番话惹得原本平静的朝堂分成了两派。一派认为应该进宫当面探一探元诩的病情,另一派则是毫无疑问的选择相信元叉的话。
两方胶着之际,元叉忽然开口:“皇上如今重病在床,诸位进去探病会影响皇上伤情。各位大人若是不相信的话,本王找来了太医院院正作证。”
话音方落,珠帘后走出来一个发须皆白的老臣,众人定睛一看,确实是太医院如今的院正。
迎着众人疑惑的眼光,院正缓缓开口道:“诸位,皇上已缠绵病榻半月有余,先前还能得到控制,如今早已药石无医。如今重病在床,确实不宜诸位探望,依我看来,还是早些做打算为好。”
院正的这番话算是已经判定了元诩的死刑,位下瞬时笼罩了一层悲痛的气息。先前支持元叉的这一派有人出来发声:“皇上膝下无儿无女,如今又重病在身,咱们还是早做打算,先立好新帝人选为好。”
有人引出了开头,底下开始有人应和。朝中大臣分成了两派,一部分人决定推举元叉为新帝,而另一些人则支持元子攸。
元叉含笑望着底下大臣争吵,就在事情又一次陷入僵局之时,元叉当着众人的面拿出了一道奏折。
“这是皇上前些日子交到本王手里的奏折,皇上说了,若是自己驾崩之后便将皇位禅让与我,诸位还有谁有异议?”
当着众人的面打开了奏折,众人盯着元叉手中的奏折再也无人敢发声。唯有李神轨一人站了出来,他轻蔑的扫了一眼那奏折,嗤笑道:“王爷,这奏折上怎么没有皇上的玉玺呢?莫非是伪造的?”
元叉恼怒的看向几次三番坏他好事的李神轨,怒道:“李大人这是何意?”
“何意?”李神轨笑道:“王爷想必心中更加明白吧,何必装作一无所知的样子呢?”
“哼!”元叉狠狠一甩袖子,怒道:“来人啊,将李神轨给拉下去斩首示众,谁在敢有异议跟他一样的下场!”
有了这道圣旨加身,元叉便是名正言顺的新帝,现在他说的话便是圣旨,无人再敢反抗。众人敢怒不敢言,殿内忽然传来一阵轻笑。
“王爷,真是好大的架子啊。”
殿内守着的侍卫中忽然一阵骚乱,两名侍卫上前一步,分别拿掉了头盔露出底下的两张脸,一个是淳儿另一个元诩。
众人看着凭空出现的元诩,齐声惊道:“皇上!”
殿内健全站在众人面前的,正是元诩。元诩上前一步立于李神轨面前,感激道:“李大人,辛苦您了。”
眼前的元诩拿有半分病娇体弱的样子,气色比在场所有人都要好,元叉身旁的院正慌忙低下了头。
元诩盯着上面的元叉笑道:“王爷,这些日子您霸占朝政是否已经太久了呢?”
“什么意思,皇上您在说什么?”元叉装作一脸的不知情,无辜的看着众人,接着悄悄的将自己手中的那卷假圣旨藏了起来。
元诩看着他笑而不语,淳儿则当着众人的面,一桩一桩数落出元叉的罪行:“王爷,您先是在皇宫门口设下精兵围堵皇上,接着又在养心殿外布下杀阵。奚大人为救皇上性命不幸成为你刀下亡魂,一代忠烈就此命丧宫闱。如今您又假传圣旨,妄图登基为新帝,果真是狼子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