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接下来的这几天时间。沈河则是学着之前王贵的模样,直接坐在班房之中呆一天。如今青崖县附近的妖魔死的死,跑的跑。百姓们难得的露出了笑脸,生活安定,没有什么麻烦事。少数的一些案子,则是由元朗他们去做。孝穆提所在的房间距离他并不远,但他也没有凑上前去混个眼熟。毕竟已经打过赌了,时机恰当的时候展露出自己的天赋即可。而且他也看得出来,孝穆提这一次来到青崖县,似乎并不是专门为之前的事情来的。他们有自己要做的事情。有一日,沈河夜间在县衙附近吃酒,便见过有人翻入县衙之中,位置正是孝穆提所在的地方。那些人的实力都不错,至少也是初入先天境界。应该是孝穆提手底下的铁牌使。他们白日里在县衙从未出现过,而且他手底下的那些捕快,以及在县衙各处的眼线从未发现过有生人痕迹。这些人应该是隐匿了行踪,在私底下探查着什么。如此看来,便是孝穆提这个至少是先天六层的铜牌使,带着几个铁牌使前来执行公务。只是不知道他们到底在找什么东西,连县衙的人都不告知。过了约莫七日的时间。白日里。孝穆提来到沈河的班房中,看着装模作样处理事务的沈河。当即开口道:“沈县尉还真是公事繁忙。”沈河连忙站起身子,笑着道:“不过是一些小事情罢了,算不上繁忙,今日孝铜牌使怎么有功夫来此处。”孝穆提道:“我是来看看沈大人的进境如何。”虽然当初定下了三年之约,可这三年之约的尽头,是沈河要从金身炼体术中悟出新的武学。若是七日的时间,连金身炼体术的门槛都没有踏入。那这个赌约八成是没希望了。毕竟沈河只是一个小小的县尉,没有那么多的资源堆砌。哪怕资质再好,三年时间能够将金身炼体术大成就已经是顶尖天骄了。听到孝穆提开口,沈河笑着道:“刚刚摸到门槛。”说着,便见沈河抬起一只手,稍稍搬运气血,便见其皮肤隐隐变了些颜色。正是金身炼体术入门的征兆。孝穆提眼中瞳孔猛地一缩。仅仅是七天时间,没有任何药浴辅助,只是吃些妖兽肉便将金身炼体术给入门了?怪不得这小子之前那么信心满满,说自己的玄阴宝录是从阴煞刀法之中悟出来的。果然是有些天资。孝穆提微微颔首,道:“看来沈县尉确实有些天资,区区七日的时间,便将这金身炼体术入门,你之前的说辞,孝某开始有些相信了。”沈河道:“下官之前所说,句句属实,整个青崖县谁人不知,沈某从不说谎。”孝穆提轻笑一声,道:“你在青崖县的名声不错,无论是之前还是现在,这点做的很好,在这边陲小城中,能有你出现,说明我大乾气运昌隆。”沈河正色道:“大乾气运昌隆。”孝穆提摆了摆手,而后便朝着自己的居所而去。可他还未回去。沈河便从班房之中瞬间冲出,一跃上了县衙房顶,冲着刚刚翻入县衙之中的几人冷声道:“何方宵小,胆敢擅闯县衙。”话音落下,手中长刀顿时劈出。刀芒闪烁。只见那刚刚翻入县衙的几人才站定,便不得不出手挡下这一刀。其中正对着的那人被这一刀劈的直接倒飞了出去。孝穆提当即高声道:“住手,这是我镇妖司铁牌使,不可动手。”沈河闻言,当即持刀而立。随即看着不远处惊魂未定的那几个铁牌使,颇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道:“原来是镇妖司的铁牌使,是在下唐突了。”他之前便在夜间见过这几人,自然知晓几人的身份。可这些家伙晚上翻墙头也就算了。这大白天的,自己还在县衙之中,便不走正门来翻墙头,岂不是太不给面子了。被其一刀劈飞的那人,咳嗽几声,站起身子冲着孝穆提拱手。道:“大人,已经找到了些许线索。”孝穆提看了沈河一眼,鼻腔中“嗯”了一声,而后便走入自己的临时班房。留下两个铁牌使在门外守着,其余人则是进去禀报。沈河看了眼守着的铁牌使,低笑一声。随即将手中长刀收起,慢悠悠的回到了自己的班房之中。孝穆提的班房内。那个被沈河一刀劈飞的铁牌使,揉了揉胸口道:“老大,那个就是青崖县的新任县尉?怎么脾气这么暴躁,一言不合就抽刀砍人的。”孝穆提看了他一眼,道:“丢人现眼的东西,先天三层连一个初入先天的都不是对手。”那位铁牌使闻言,顿时闭上了嘴,不敢多说什么。随即。另一个铁牌使开口道:“大人,那古妖血脉查到了,位于青崖县和临县边缘处的一座小镇,背靠大河,我们没有把握直接带来,怕它跳河逃走。”孝穆提微微点了点头,而后道:“那古妖血脉是否如同情报中所说的那样。”铁牌使当即道:“应该是九头蛇的血脉,实力很强,至少有先天三层,若是发起疯来了,我也不是对手,我们联手可以重伤它,但是没办法捉住。”孝穆提道:“既然如此,那就过去走一遭。”铁牌使连忙道:“除了古妖血脉之外,我们还发现了一些关于白莲会的行踪,他们似乎也在追这头古妖血脉。”孝穆提皱眉道:“怎么还有白莲会的事情,若是有白莲会在,附近肯定有监察司的人,你们可曾见到。”那铁牌使挠了挠头道:“见到了,消息是他们给的。”孝穆提冷声道:“废物,我们镇妖司的事情,居然还要靠监察司来查,你们都是死人吗?”铁牌使不敢抬头,只是低声说道:“监察司的人说,要我们一同过去,商议一番,他们要白莲会的妖人,我们要古妖血脉,互不耽误。”孝穆提道:“既然如此,那就会会这些监察司的同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