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天之上的狂风卷走了浓云,月光如清澈的水波一般荡尽了村庄之上弥漫着阴郁气息,弗利老宅那边发生的动静在魔法的掩护下没有透露一丝动静,安宁的小村庄中生活的麻瓜们依旧在安睡之中。
卡库斯将妻子、女儿安排在了二楼的房间,并且严厉的命令她们半步也不许离开屋子之后,脚步匆匆的顺着墙边的石头阶梯下了楼,而当他看见餐厅里,已经卸去了伪装,正好整以暇地打量着家族老宅的阿莫斯塔·布雷恩时,千般万般的情绪,只化成了一抹苦涩的笑容出现在嘴角,
“布雷恩先生--”
弗利走进餐厅时,顺手从分割餐厅与客厅的酒柜上取下了一瓶威士忌和两只晶莹剔透的水晶杯。
如血液般醇厚的酒液卷入杯中,卡库斯将杯子推到了阿莫斯塔面前,举杯示意之后,也不管阿莫斯塔,自己将酒杯靠到唇边一饮而尽,随即,发出如释重负的呼气声。
“您大可不必如此,不是吗?”
卡库斯苦笑着,语气中的愤愤都快掩饰不住了。
“只是想和老朋友开个玩笑而已,卡库斯,你有点紧张过头了。”
阿莫斯塔好像没有意识到自己刚才的行为就是实打实的‘恶客临门’,他转动着玻璃杯,借着昏黄但稳定的烛光,打量着杯中的沉淀物,接着,轻轻地抿了一口,眯起眼睛露出满意的神情。
“您不知道刚刚半分钟里我们所经历的恐惧,我以为我注定要完蛋了”
卡库斯揉了揉已经被汗水打湿了的金发,成天混迹于魔法界最邪恶之地的他因为恐惧,眼角还在不自觉抽搐着,
“好吧,就当刚刚那是只是一个玩笑,那么,金蝰先生,您深夜拜访究竟是为了什么,我想,肯定不是因为想从我这接委托任务吧,毕竟,您现在已经是响当当的权贵人物,如果您愿意,恐怕有数不清人捧着金加隆塞进您的口袋里!”
“看来你还不够了解我,卡库斯--”
阿莫斯塔微笑着说道,
“送上门的金子对我来说没什么价值,我更喜欢拿劳动来换取成果。”
大半夜正睡的香甜,但却因为某人的恶趣味经历生死一线的恐惧的卡库斯实在没心情和阿莫斯塔闲聊,对于他的玩笑,卡库斯只是摇了摇头,却没有说话。
“好吧,抱歉惊扰到你们休息,卡库斯,的确有两件事情--”
阿莫斯塔正了正颜色,平静的说道,
“关于我此前在你这里发布的委托,已经整整过去了六個月时间了,卡库斯,目前还没有任何有价值的消息吗?”
去年八月,暑假结束之前,阿莫斯塔在弗利这里挂了个委托,希望为完成任务而世界各地乱窜地赏金巫师们能帮他打听打听德鲁伊教教众的信息,他知道那群被梵蒂冈撵得到处乱窜的德鲁伊教众可能比较善于隐藏自我,但半年过去了,一点消息都没有,这的确是一件奇怪的事情。
卡库斯也皱起了眉头,
“的确不正常,布雷恩先生,您知道的,接下这个委托的巫师都是些自恃消息灵通的家伙,以他们的本事,不应该这么长时间没有得到任何消息除非”
“除非?”
阿莫斯塔歪着头,神色不见喜怒。
卡库斯小心翼翼地看着阿莫斯塔说道,
“这群德鲁伊收敛了行迹,蜷缩在某片森林里不再出来活动而他们这么做的原因,也许也许是因为他们做了什么事情令教廷感到愤怒”
阿莫斯塔知道卡库斯意有所指,不过,这的确也是个合理的推断。
薇缇雅·克里奥娜那个女人并不愚蠢,她应当知道她的那个委托把自己得罪狠了,应当预料到自己不会善罢甘休,所以,收敛部众避避风头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阿莫斯塔微微颔首,他知晓这件事情是急不来的,所以,也并未在难为卡库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