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深夜,阿不福思站在吧台后,望着在一盏明暗不定的油灯下,小口缀饮着一杯威士忌的阿不思,讥讽的嘲笑。“喔--”
沉浸在思绪中的阿不思回过神来,他看向自己的弟弟,清澈的眸光中没有恼羞成怒,反而露出一些宽慰和感动。
“如果你是指部里决定把矛头对准我,而不是阿莫斯塔,阿不福思”
阿不思微笑道,
“虽然我现在和部里关系紧张,但我必须要说,部里的决定是正确的,康奈利难得没有像往常一样犯蠢去招惹阿莫斯塔。”
“能从你嘴里听见脏话真是件稀罕事。”
沉默少许,阿不福思用和平常粗鲁的风格迥异的平静语气说。
“呵呵”
阿不思不以为杵,继续微笑道,
“人们都认为我循规蹈矩、品德高尚,你知道事实恐怕并非如此,阿不福思,但问题是,这些像是用永久黏贴咒粘在我身上的标签的确束缚了我而阿莫斯塔,则自由的多。”
抿了口猩红的酒液,凝视着酒杯着随着微旋的酒液浮动着的沉淀,
“我一直对阿莫斯塔抱有警惕,警惕他性格中隐藏的暴戾什么时候会失控,压倒他的善良对魔法界造成比伏地魔更大的伤害。
但我必须承认他的这份暴戾赋予了他更自由的行动空间,是啊,没错康奈利不大敢招惹他,这一点偶尔会令我感到羡慕——”
“没错”
忽而的声音将阿不福思惊出了回忆,他眨了眨眼,发现是傲罗办公室主任在说话。
那片任何企图撼动,都最终会迎来吞噬的紫色幽海最终还是令鲁弗斯·斯克林杰屈服了。
鲁弗斯脸色苍白,声音从未有过的虚浮,
“我认为他回来了,这是不可辩驳的真相。”
酒吧里令人窒息的气氛在刹那间溶解!
“明智的判断,鲁弗斯——”
阿莫斯塔终于再次微笑了起来,他满是赞赏的看着鲁弗斯,
“那么,还有第二个问题”
昏暗中,阿莫斯塔的眼眸散发着微光,深邃的眼神中似乎出现两道致命漩涡般在吸取着鲁弗斯的灵魂,
“在伏地魔已经回到魔法界的前提下,鲁弗斯,你会怎么做呢?”
“我会”
迎着阿莫斯塔·布雷恩的注视,鲁弗斯一切想缓转的说法都堵在嘴边说不出口,他深深的喘息着,汗珠大颗大颗落下。
“抵抗必须对抗到底,我们没有别的选择不是吗?”
昏暗的室内徜徉着阿莫斯塔轻快的笑声,
“那么,我们就是战友了,鲁弗斯”
所有的问题以及答案都在这两个问题当中了,当鲁弗斯给出了本心的回复,两个人已无需再谈,一切尽在不言之中。
“如果,我今天给出的不是你想要的答案,会发生什么,布雷恩?”
跨出门口的前刻,鲁弗斯微微浮现潮红的那张脸转过来,看向身后送他离开的阿莫斯塔。
“什么都不会发生。”
大雨散去,天际浮现朦胧的夕光。
真切的看着鲁弗斯恢复锐利的黯黄眼睛,阿莫斯塔微笑再一次强调,
“我不是黑魔王,不是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