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君去年还好好的,连磨损的痕迹都没看到,即使他已经度过了六千年,比寿命也不一定有几人能熬过他。
感受到几位老友关爱智障的目光,削月筑阳真君羞愧的低下了头。
一直沉默的魈说话了:“帝君这么做一定有他的深意。”
另外三位表示赞同。
“可是我们要怎么做呢?”
“帝君没有告诉咱们,是不希望咱们插手吧?”
“不,不对,不希望咱们插手的话反而应该提前说一声。现在这样恰恰代表帝君希望咱们自然而然,该有什么反应就有什么反应。”
“有道理!”几位仙人都点了点头。
“可是如果……帝君把咱们查看他尸体的情况也算计在内了,咱们又该如何应对?”留云借风真君一句话又给另外三人泼了盆冷水。
对啊!帝君算无遗策,这些变数肯定都在他预料之中了!
良久之后不知是谁说了声:“那就再观望观望吧……”
…………
当王尘赶到璃月港时,千岩军果然已经停止了对谋害帝君的凶手的抓捕行动,但是……
他走过北桥,桥上的情侣坐在护栏外对着海面发呆,一只黄背白腹的田园犬趴在桥头,闻到陌生人的气息尾巴都懒得摇一下;
他步入北桥的市场,本地的商人都停止了吆喝,只有偶尔响起的外地商人不敢过于大声的揽客声与一些无精打采的讨价还价声;
他靠近码头,目所能及的几十艘船好像被海水冻结了,久久没有一艘船扬帆或起锚,最最活泼的水手也无法唤醒这些船,因为他们自己都在梦游了。
这座往日无比热闹的城市,如今多少有点过于沉默了。
印象中的璃月港永远都飘荡着‘杯中明月’、‘璃月的一日将尽’这种欢快的,或是‘环佩凭栏望千帆’、‘璃月的晴空’那种沉静淡雅的音乐。
现在这种氛围形成强烈的反差,即使知道帝君的死是假的,王尘因重返璃月港而激动的心也被裹挟着冷却下来。
失去帝君带来的打击比游戏里表现的要沉重多了。
行至通往总务司的石梯下时,有两位少年倚在码头护栏上吃着雪糕,比起其他人,这两位算是很有生气了。
王尘上前打听道:“两位朋友,为何我在望舒客栈时人们还议论纷纷,到了璃月港反而死气沉沉,莫非关于帝君的流言已经被验证了?”
那位衣着华丽、男生女相的少年扭头打量一眼,道:“这位朋友,你猜的不错,璃月七星已经正式宣布帝君死亡。”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感谢相告。”
“不客气。”
看着王尘踏上台阶走远的身影,行秋右手托着下巴对身边的同伴道:“这个人看起就很有秘密。”
“不错,这身装扮简直就像是标准的邪魔外道……除了上面的画。”
“要不跟上去看看?”行秋撺掇道。
“这不太好吧?”
“你都说他像个邪魔外道了,难道非要他得逞了再去补救?”
行秋不等重云反应,拉着他就追向王尘。
在璃月总务司门口左转,经过长长一段繁华却同样死气沉沉的中央大道,在走到连接璃月港南北两区的大桥时,往生堂就在右手道路的尽头了。
此时的往生堂依旧是冷清的模样,因为没到晚上,连摆渡人都没有出现。
而行秋和重云躲在往生堂相反方向尽头的建筑拐角处,猜想他们的跟踪对象会从往生堂的委托板上取下一个木牌,写上某位重要人物的名字,再从门缝塞进往生堂,请往生堂为木牌上的人物操办仪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