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衣女魃可是一尊真正的仙神,境界远远超过了他,在修行之上的理解只要能够讲给他听,每一句话都是道的阐释,是天地至理,若是能够得到其点拨,绝对能够让他在修行之路上事半功倍,他的道途也会更加灿烂且昌顺。
“天地之间大变快到了,今日之后,我将封闭这里,闭死关,为大变做准备!”
青衣女魃周身青色仙光朦胧,一双眸子望向虚空中,仿佛在那未知名处的天地尽头,正有浩浩大劫席卷而来。
徐子凡闻言,心中震动,更加急迫了,留给他的时间不多了,他如今实力相比于异界降临者还不算强,如果青衣女魃口中的大变来临,他该如何自处。
还有那无数九州生灵,又能怎么样在这天地大变中保全性命?
“殿下,你所言的天地大变是指什么?”
徐子凡问道。
“关于通天之地,关于九州世界,诸天万界,都要有一个结果了!”
青衣女魃神色严肃了起来,没有正面回应。
“殿下可否细说?”
徐子凡再次开口问道。
青衣女魃闻言,看了看徐子凡,再次道:“说不清,道不明,这是诸天间最大的变局,事关万古岁月以来,各个修行文明之间,诸天万界,九州,通天之地,所有的恩怨,都要在这一世解决,谁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而九州世界,正是这一次风暴的中心!”
青衣女魃回应,神色很是严肃,可以想到能够令一尊真正的仙神如此严阵以待,接下来的大变将是如何恐怖,如何不可思议。
“届时,绝对会有不可想象的存在出世,也会有万古之前早已绝迹人间的老魔重新降临,甚至还可能有从通天之地而来的禁忌生灵,都要进入这个大劫的漩涡中。”
青衣女魃说到这里,告诫徐子凡,道:“如果到时你还没有死,就想办法远离这方世界,先保住性命再说,也算给九州世界这一文明纪元留下了希望的种子。”
“殿下,你所言的大变还有多久?”
徐子凡再次问道。
“现在天地已通,灵气降临,短则十年,长则百年,必有大变!”
青衣女魃回应,这个时间让徐子凡久久说不出话来,这点时间能干什么?
从天地异变开始,到现在才多久,即便再加上一百年又如何?
他已经了解到万界降临者很多生灵在降临九州之前,就已经修行了很久,甚至很多超凡境界的生灵都已经修炼了数百年了,更不用说那些已经达到神灵之境的生灵了。
而九州生灵,才修行了多久,从天地异变,灵气降临开始,也才只有区区几年时间而已,和异界降临者相比缺少了太多的时间沉淀。
即便再如何天资无双,惊才绝艳,缺少修炼时间,甚至缺少修炼资源和修炼秘法的情况下,怎么能和对方相比。
就算是徐子凡,拥有天宝石环,能够穿梭世界,利用时间流速不同,以令人惊叹的速度成长,成为了整个地球世界最巅峰的高手之一,但是此时面对异界降临而来的真正高手,那些神灵之境的可怕生灵,也没有多少希望,战胜的几率都不足一成。
因为双方之间存在大境界差距,以凡伐神,太过艰难,几乎不可实现。
除此之外,即便徐子凡能够勉强战胜一尊神灵又如何,诸天万界降临而来的神灵太多了,只是万界强者排行榜上就有几十尊,人力有时尽,徐子凡不可能一个人扫平一群神灵,这根本不现实。
而地球世界,像徐子凡这样的高手又有几尊呢?非常少,甚至根本没有,徐子凡就是唯一,最起码此时明面上如此。
所以,情势很明显了,地球生灵根本没有希望,缺少成长的时间。
此刻,徐子凡闻听青衣女魃所言,心中沉重,从青衣女魃的话语中,他仿佛看到了未来天地大变,万界无数不可想象的恐怖强者降临,九州大地之上遍地烽火,狼烟满地,到处都有恐怖的战斗,而九州生灵只是被殃及的池鱼,没有一丝反抗之力,谁都能上来欺负一把,如同牛羊猪狗一般任人宰割,无比凄惨。
这极其不公平,若是两者修行时间相差不多,即便战死也无所谓,技不如人罢了,但是在这种不公平的情况下,谁心中能够不憋屈和不苦闷,都会心中不甘,甚至气馁,认为命运不公,天道不公。
但是抱怨没有意义,情况就是这样,天下哪有公平可言,徐子凡自然也明白这个道理,所以此时他心中没有怨恨,只有急迫和沉重。
青衣女魃见徐子凡沉默了下来,仿佛知道他所想,道:
“你们也无需气馁,虽然你们没有时间成长了,但是九州也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弱,事实上,此次你们所面对的诸天之劫,是我们面对的那一次的延续,我们经历几千年的休养生息,也准备了很多后手,最终的结局来临时,九州会有无上高手出世,了结所有恩怨!”
青衣女魃说到这里,眸光深邃了很多,眼底深处流露出浓浓的战意。
徐子凡闻言,暗叹一声,如今的地球生灵真的没有希望参与这古今未有的恐怖大变了,就连九州先辈都不看好,更还论其他。
或许,最多,到天地大变来临时,如今的地球生灵之中幸存下来的人也只是看客吧,或者一个小兵,根本没有能力左右结局。
对此,徐子凡心中自然不甘心,他不甘心左右不了自己的生死,也不甘心自己只能做一个看客,一个小兵,看着先辈在前方厮杀,而自己却连参与的资格都没有。
“不过,也不一定,父帝曾经在修行无上秘法时对未来有过一段似是而非的模糊感应,诸天万界将有万古以来从未有过的可怕事情发生,九州世界风雨飘摇,也可能就此沉沦,但是希望之火不绝,很大可能应在你们这些后辈之人身上。”
青衣女魃神色严肃,想到了那位人皇,也就是她的父亲曾经语焉不详,而又从未有过的满脸严肃的说过这样的话。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