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仲堪突然仰天狂笑:“他竟然敢去招惹刘志彦,简直就是找死!”
刘志彦是刘仁轨的嫡系孙子,刘仁轨在朝中虽然不是最顶尖的官员,但资历老,权利大,加之有赵曙罩着,所以刘家在宗室里的地位不错。
而沈安竟然敢招惹刘志彦,这简直就是在寻死。
“哈哈哈哈!”
赵仲堪欢喜的在床铺边缘踱步,兴奋的道:“这沈安果真是个蠢货,今夜……今夜某定然要弄死他!”
伙计迟疑道:“少爷,沈安是文人,这些阴谋诡计他未必怕。”
“那又如何?”
赵仲堪狞笑道:“某从未指望过这等阴谋诡计,那些东西都是用来对付别人的,沈安……嘿嘿!”
他得意洋洋的道:“某这便去寻刘志彦,告诉他这沈安的劣迹斑斑,让他去弄死这厮!”
伙计摇摇头,说道:“少爷,那刘志彦年岁不小了,怕是不会掺合这些。”
赵仲堪愣了一下,旋即勃然大怒。
“沈安不过是举人,刘志彦却是进士,这等身份差距竟然都不肯帮衬一下,真是迂腐!”
“少爷稍待。”
伙计匆匆跑出去,片刻后带着两人进来。
赵仲堪看到两人先前有些懵,等发现是赵允弼时,马上就跪了。
“侄儿拜见三叔。”
赵允弼板着脸道:“你这是想害死我呀!”
赵仲堪哭丧着脸道:“三叔,侄儿这是在救您啊!那沈安跋扈惯了,若是知道侄儿和您联络,那侄儿……”
赵允弼喝道:“那沈安不管是哪一路人马,他背后都有陛下撑腰,你竟然去挑衅,不是作死是什么?”
赵仲堪委屈的道:“三叔,您忘了当初的事?”
赵允弼皱眉道:“某已经警告过你了,你为何还要犯傻?”
赵仲堪低声道:“三叔,侄儿不甘心呐!”
赵允弼叹道:“当年的事你还不明白吗?当年的沈安就是个孩童,你为了争夺皇城司的职务和太学生冲突,结果被人设套坑害了,此事陛下至今依旧耿耿于怀,你还想重蹈覆辙吗?”
赵仲堪咬牙切齿的道:“三叔,沈安是个孤儿,父母皆亡,无根无底,他有什么好怕的?”
“可沈卞却给了他支持!”
赵允弼沉声道:“他的身后就是宰辅,还有那些门生故吏……这样的人不好惹。”
赵仲堪不服气的道:“他只是乡党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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