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筑基境藏传喇嘛,总寿元二百三十七年,剩余寿元十七年,已吸收。」「当前额外寿元:五百一十三年。」沈河看着忽然脑袋一歪,横死当场的老喇嘛,不由的暗道一声晦气。又是一个短命鬼。这短命鬼死之前,絮絮叨叨的在说些什么东西。他让赵林带过来一个年轻喇嘛,看着后者那战战兢兢的模样,不禁咧嘴一笑。这寺里有修为在身的就这么多人。在之前的他与老喇嘛交手时,死伤过半,剩下的都是心惊胆战的跪在原地。老喇嘛不愿意说,总有人愿意说的。他看着跪在身前的年轻喇嘛,道:“这老东西之前絮絮叨叨的在说什么?”老喇嘛死前,用藏语念叨了好一阵儿,让他心底有些发毛。毕竟密教之中有诸多邪异秘法。说不定这老东西用了什么邪术,自己死了也要给自己制造出来一些麻烦。年轻喇嘛张了张嘴,而后道:“小僧也不知道。”沈河眼睛微眯,声音逐渐转冷,手中长刀直接横在年轻喇嘛的脖颈之间。声音低沉的道:“这个答案,我很不满意。”年轻喇嘛被吓得裤裆都湿了,惊声尖叫道:“小僧是真的不知道啊!这位大人饶命,大人饶……”他话还没有说完,便见刀芒闪烁。大好头颅瞬间飞起。鲜血喷涌而出,直接洒落一地。沈河冷声道:“再带来一个,我倒是要看看,他们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赵林闻言,当即应了一声。而后从那些年轻喇嘛中,挑选了一个修为不错的,直接提到近前。年轻喇嘛跪在无头尸体前的血泊中。沈河还没有开口,便被吓得连连叩首,脑袋都给磕破了。一边叩首,一边喊道:“小僧知道,还请大人饶命。”沈河笑道:“不错,倒是一个懂事的,背挺直了说话。”年轻喇嘛闻言,当即跪的板板正正,额头上的鲜血从脸上滑落。语速破快的道:“那是主持修持的涸魂诅咒,施展诅咒,要奉上一部分的生命力作为代价,中诅咒者,会再一个月内,魂魄如同一条即将干涸的河流一般,河水逐渐消逝,河床露出,土地龟裂,最终彻底死亡。”“这是一种种植在神魂方面的诅咒……”说完之后,他还惶恐的抬头看了眼沈河。赵林等人闻言,当即将刀架在年轻喇嘛的脖颈间,怒吼道:“如何解了这涸魂诅咒?”年轻喇嘛哭丧着脸道:“小僧不知。”眼看赵林手中刀深入一分,其脖颈间出现了一条血线。感受到明确的痛楚后。年轻喇嘛连忙喊道:“这涸魂诅咒,只有达到寻常武夫的筑基境才能够施展,我等是真的不知道,不过听主持曾经提起过,或可以请元神境大能出手,驱逐这附着于神魂上的诅咒。”元神境的大能。整个镇妖司中,也只有那位传闻中的玉牌使,统辖了整个镇妖司的大人才有此等境界。这已经算得上是大乾的镇国柱石了。这种存在,镇守京都之中常年不出,又怎么可能会因为手下区区一个先天境的铜牌使出手。赵林看向沈河,面容悲戚的道:“大人。”沈河看向那老喇嘛的尸体,不由的嗤笑一声,道:“老东西,倒是会给本官找麻烦。”他看着赵林,道:“封锁全寺,带这些喇嘛下去好生拷问,太阳落山之前,寺里那里有个蚂蚁窝,我都要知道的清清楚楚。”赵林等人齐声说道:“是。”提前批的镇妖使虽说是潜伏进入藏区的,但也不可能不会泄露丝毫行踪。沈河等人这次闹得这么大,藏是藏不住了。倒不如闹腾的更大一些。如今寺中的香客都已经被赶了出去,只剩下寺中的喇嘛,以及沈河等人。先天境的喇嘛剩下了一个,后天境的十几个,引气境的多一些。之前沈河与老喇嘛交手时,波及到了不少喇嘛。剩余的那些,基本都是普通人,没有丝毫的武力傍身,最多会些庄稼把式。沈河在寺中转了起来,尤其是老喇嘛的那些房间。寺庙之中,若是有腌臜事,多半会有地下暗室,所有污秽汇聚其中。他不知道藏区的喇嘛寺是不是这样。但中原的那些是如此的。不多时,赵林便带着人前来拜见沈河。经过他们一个下午的审讯,倒是审出来了不少事情。例如这寺传承了这么多年,每一任的主持都可以在继任之后快速达到筑基境。还有一位大喇嘛负责对外接引武者入寺。这个负责接引的大喇嘛,与主持一样,在上任之后便可以快速到达筑基境。其中多有古怪之处。根据那剩下的先天境喇嘛开口,说是寺中只有一个地方,除了主持和那位镇守偏殿的大喇嘛之外。只有主持的亲传弟子才能够进去,每次进去都神秘兮兮的。至于那些被大喇嘛引入寺中,对外传言说要常伴青灯古佛的那些先天武夫。他们只在最开始的几日见过,而后便见的越来越少。直到最后,彻底消失不见。曾经有小喇嘛私底下说过,他好像在那个地方见到过那些先天武夫的身影。只不过这私底下的流言刚刚出现,传话的小喇嘛便消失了。所以很长一段时间内,他们都不敢多问。沈河听着赵林的汇报,眼神中闪过一抹思索神色。这么说来,那两个老东西连自己寺里的喇嘛都在瞒着,怪不得大部分都是一问三不知的。原来他们是真的不知道。沈河道:“带我过去。”赵林当即拱手道:“是,大人。”他带着沈河来到寺中后院,此处也有一座佛殿,与前面的不同,此间香火稀少,甚至看痕迹只有寺中的喇嘛会来,不对外面香客开放。沈河让赵林等人守在外面,自己则是直接走了进去。只见除却正中央那个端坐在神台上的金佛之外,向两侧蔓延的线上还有不少形态各异的金佛。加起来一共一十八尊,都是如同正常人大小的体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