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郃对自己的下场,毫无意外。“等等!”李羡之突然喊道。“荆王,这张郃,在下喜欢,不如将此人,交给在下处置吧!”“您想想,斩杀天道教三主教的功劳,若是您的,回京师之后,必然受到陛下的奖赏,未来储君之位,恐怕就能更近一些了。”说实话,先前丘文君说过,将覆灭陈宝的功劳给李羡之,来以此得到李羡之的好印象,为以后招揽李羡之做铺垫,可直到自个在战场上厮杀了一阵之后,差点将命丢了,这功劳…他自然舍不得让给别人。这……萧仁思虑在三,问道,“南王啊!那可是诛杀陈宝的大功劳,你当真是不要了?”李羡之点头,“不要了!如果…荆王若是觉得心理过意不去,可以将俘虏的造反军士兵,都交给在下处置。”“荆王也知道,本王自与吴镇疆内乱开始,南州的人,死了许多,都快动摇南州根基了,这些起义俘虏,您留着还浪费粮食,还不如将他们给在下弄回南州,如此也好扩充南州劳动力。”哈哈哈…荆王萧仁,眼珠子一转,顿时觉得,这个想法很不错。两人说的是悄悄话。丘文君想要上去听听,可如此冒失上前,又有些不礼貌,他只能干着急看着。“好,南王不解决理亏就好,本王答应,将这张郃,还有数万俘虏,全部送与南王。”萧仁故意说道。“这样…南王啊,咱们还是要走正规流程的,签个字画个押,咋样?”“当然,本王不是谈这个功劳,只是……”萧仁挑了挑眉头,似乎再说,接下来的人话,就不用我多说了吧!“那是自然…”李羡之笑道。“好,南王果然爽快,来啊…将笔墨纸砚弄上来。”萧仁说道,“丘先生,你来拟写,这个破陈宝的功劳,便是本王的,这黄纸上边,一笔一划,都要给本王写清楚。”丘文君眉头一皱,不禁说道,“王爷,这样会不会太草率了。”丘文君何等聪明的一个人,自然看出了李羡之的心思。萧仁爱功,李羡之爱才,今日白天,他可是见到那张郃,驰骋疆场,无人能挡呀!是员猛将,他们的王爷,竟然为了斩杀陈宝的功劳,将这样的大才,给丢了出去?但丘文君心里又有说不出来的话,毕竟!斩杀陈宝的功劳,确实很大,对于整个荆州来说,也是非常有利的,尤其是对于大宁的储君之位,最为有利。可他又想着,有没有什么办法,将张郃这样的人才,还有斩杀陈宝的功劳,都揽下来呢!这还没容他多想,萧仁就急不可耐的,拉着李羡之签什么协议。人家还没说写协议呢!自己就迫不及待了,协议一定,一是一,二是二,反悔都没用。丘文君只能照做,将协议拟定好,也不敢挖什么坑,毕竟!他看得出来,南王李羡之的城府,可比萧仁高太大了,看不透猜不透,他若挖坑,后者一眼就看出来了,所以!根本没必要。两人将手印一盖,便是完事了。哈哈哈!萧仁很高兴。“好,很好!”“今天本王很高兴,来啊!将这些酒水饭菜都撤下去,给老子上上好的羊肉,本王要与南王,痛饮一杯!”李羡之暗暗冷笑。比起这所谓的功劳,他更想要人才。“李太白,你亲自将张郃押到大帐,本王回来后再审。”“诺!”李太白领命,然后招呼两位得力的暗卫,好好保护李羡之的安全,自己则是将押着张郃离开了。张郃在离开的时候,却是深深瞧了李羡之几眼,那脑子里,仿佛若有所思。借着酒兴,萧仁喝了很多,一脸最熏熏,直接就醉倒了。李羡之见此,也借口离开,回城外大帐。“这…这怎么喝如此多?”丘文君叹了口气,“你们将王爷抬回大帐,好好休息,尤其是伤口,趁着王爷醉意,赶紧包扎。”“本来就不是啥硬汉,非要装,这伤口不疼啊!”丘文君就跟老父亲一样,不停叮嘱。说起来,丘文君也一把年纪了,在萧仁来荆州的时候,就是一直扶持,稳住荆州政权的。在命人将萧仁送回房间的时候,丘文君才叹了口气,看着李羡之离开的方向。“这个李羡之,眼眸深邃,暗含野心呀!”“不行,王爷不愿做这个恶人,就由老夫来做吧!李羡之,入中原易,退中原难,荆州…将会是你的埋骨之地!”丘文君已经开始盘算了。荆州、南州,注定要成为仇家。等李羡之回大帐的时候,酒已经醒了。就萧仁那点酒量,恐怕的没法和他比的。李太白拿来醒酒汤,却发现李羡之已经醒了。“主公,您没醉?”“嗯!”李羡之点头,“将高览、张郃押来大帐。”“诺!”李太白退下。片刻,暗卫押着高览、张郃走了进来。说实话,在听到陈宝为李羡之所斩杀之后,高览一时间无法接受,总觉得这个消息是假的。“主公,高览、张郃已经带到。”李太白道。“为两位将军松绑!”李羡之说道。李太白犹豫了一会,还是照做,为两人解下捆在手上的绳子。高览扭了扭手腕,看着李羡之,“南王,愿赌服输,你赢了,以后…高览就听你的了。”瞧着语气,还颇为不服。“张郃,如今陈宝已死,你的决定呢?”李羡之看向张郃,张郃也看向李羡之。就那么一刻,张郃似乎有了决定。便是跪了下来,“臣张郃,愿效犬马之劳!”高览眨巴着眼睛,这还是他认识的张郃吗?竟然这般快就投降了?“张郃,你也太没骨气了些。”高览忍不住吐槽。“高览将军此言差矣,本将起义,可没受到那所谓天道教思想迷惑,本将算是看清了,天道教叛军,无非只是加速大宁朝廷灭亡罢了,可想要灭掉大宁朝廷,根本不可能!”“而咱们面前之人,才是真正的明君圣主。”张郃认真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