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府之外,张均张妤早已等候多时。
张元敬原本正在与两人传法,突然冲天而起,与一名修士搏斗,着实把两人吓了一跳。
看到灵剑子积蓄剑势,以人剑合一之招袭击张元敬时,两人目瞪口呆,冷汗直冒。
待到张元敬挡住那惊天一击,又被鬼魅之剑反复袭击时,则惊心动魄、浑身哆嗦。
及至张元敬化解危局、召回巨斧,与对手缠斗不休,两人充满焦虑、担忧不已。
随后,张元敬强招一出、峰回路转,巨斧满天追击对手,两人又血脉偾张、手舞足蹈。
最后,张元敬斩杀强敌、一扫阴霾,两人则兴高采烈、欢呼雀跃。
两人见到师父,均是一脸崇敬,齐齐下拜:“恭贺师尊斩杀强敌,大获全胜!”
“哈哈哈,都起来吧!”张元敬大笑,伸手托起两人,示意他们坐到石凳上说话。
“那人便是彤云宫的大长老灵剑子,为师与之厮杀三次,这次终于将其斩落,殊为不易。”
张元敬敛去笑容,肃然说道,“在筑基境界中,此人之强,着实少见。为师能斩他,一在修为深厚,二在灵器强他,三在以逸待劳,少一个都只能败他而不能伤他。归结起来,修士实力强与弱,也就在这三个方面,所谓修为、灵兵和战术。将来你们与敌斗法,自能体会到。但是,修为是排在首位的,没有修为,其余两个也无甚用处。”
“就着这场战斗,为师便与你们讲讲什么是修为!均儿,你先说说,修为是什么?”
张均不假思索:“就是法力!”
“妤儿呢?”
“师父,徒儿认为是法力和神魂,两者加一起,才是修为!”
张元敬点头笑道:“不错,你们都说对了,但都不全对。道门炼气士,从凡至仙,归结为三大步,即炼气化神、炼神还虚、炼虚合道。炼气是所有境界的根基,所以均儿说法力是修为,没有错。自古以来,都是这么说的。妤儿说的神魂,这个神,也是通过炼气来提升的。当然,它们不是一个东西,说法力和神魂是修为,也是对的。
“但是,为何为师说你们不全对呢?因为少了一个精神的精字。真正的修为,一定是精气神,且三者是融合在一起的。现如今,一些道门大宗还提出炼精化气的说法。何为炼精化气?有人得说,这灵气生长天地之间,修士吞之以为己用,何须炼精才能得气!但是,要把天地灵气炼化成法力,并不容易。
“故此,前辈高人常说,修行乃是逆天之事,非有与天斗其乐无穷的精神和意志,难有成就。譬如,今日为师与战的灵剑子,便属于此等意志强悍之辈,他视我为修道阻碍,非斩我以舒念头,不死不休。为什么?因为精神就在这里,没有拼死一战的斗志,岂能逆天而行!他与我并无不共戴天之仇,所以死战,为的只是不伤那无远弗届、无坚不摧的意志而已。
“因此,这精,非是精元的精,而是精神的精。修行如此,战斗也是如此。都需有此精神,方能获得最后成功。”
张元敬兴致颇高,滔滔不绝说教两个时辰,见夜色已深,方才住了嘴,从灵剑子储物袋中掏出三把飞剑一张伪灵符,其中,两柄火属性飞剑给了张妤,土属性飞剑和伪灵符则给了张均。
然后吩咐两人,自明日起,张妤辰时来,张均未时来,每日给两人各授法半日,持续一月。
张妤天赋甚高,张元敬早已将玄天行气诀全篇教给了她。此时开始,传授的乃是筑基境的玄天心法,也不要求她能理解,只需强记即可。
玄天心法玄奥无比,修为不到,理解起来很难,因此张元敬必须将一些晦涩的术语和密文,用她能够理解的话语讲解清楚。这样,张妤才有可能将全篇功法铭记下来。
至于张均,则传授厚土行气诀,顺带为他讲解土法八诀中的吞物诀。其余七诀,一来没有时间,二来以张均的天赋,短期内也不可能学明白。
故此,干脆让他单学一个吞物,若能掌握几分,进入筑基境还有一些希望。所幸张均能下笨功夫,对厚土行气诀前几层功法浸淫很深,基础十分扎实,因此传授后几层功法比较顺利。如此,也多了很多时间研习吞物诀。
过得几日,韩济传来消息,说是准备妥当,要与他交易筑基丹。张元敬承诺了猿十三炼制益神丹,正等着彤云丹的丹方,当即约定半月后在西州城故地交换物品。
仍是那处凉亭,两人如期会面。韩济的修为又有精进,看着距离炼气十二层已是不远。
韩济行礼过后,当即将一枚玉简双手呈上,口中说道:“请前辈验视!”
张元敬接过玉简,却没有先去查看,而是笑着问道:“你用了几年时光去盗取丹方,不知是如何得手的?”
韩济也无顾忌,大大方方地把如何计划、如何选人、如何突破、如何盗取一一说来,张元敬听得连连点头,暗赞这小子是个人才,不仅智计迭出、人情练达,而且意志坚强、性格坚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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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韩济讲罢,他方才拿起丹方,细细阅看,稍作思量,便收了起来。这彤云丹,以赤鳍火纹鱼为主、以九种修真界较常见的药材为辅,炼制起来确实不难。
不过,要搜罗这些药材,须得去修真门派建立的仙城才行。他现在除了知道六派各有自己的仙城,又合建了一个六岳仙城外,其余的都是两眼一抹黑。
正要询问韩济,韩济却拿出一个储物袋来,呈放在两人间的石台上,说道:“这里是炼制彤云丹的九种辅药,因宫中皆有,晚辈便弄了一些,也不多,各有五份,供前辈使用。”
“嗯,很好!按照当初约定,这里是……”
张元敬甚为高兴,伸手一摸储物袋,便拿出一个瓷瓶来,正要递给韩济,韩济却猛地跪下:“前辈,晚辈想拜您为师,不要筑基丹!”
张元敬一愣,旋即哑然失笑,语带深意地说道:“为何要拜贫道为师,你须知,贫道只是个散修,所谓修行四要‘财侣法地’,要什么没什么!”
“韩济入彤云宫数十年,一直未能列入任何长老门下,苦无指引,修为难进,如此下去,此生无望筑基。故此想请前辈收留,时时教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