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素芳无奈只能拉着马燕进房间给她做思想工作,结果马燕情绪很激动,不知道说了什么让王素芳病情突然爆发,被送去了医院。
经过检查后,医生告诉马魁跟马燕,王素芳已经是肺癌晚期,只有几年的寿命了。
倒是王素芳似乎早就猜到了自己身体不好,反过来还安慰父女俩,这也让马魁更加愧疚,与此同时,对汪永革的恨意也更深了。
到了八月底,马魁夫妻俩送马燕去哈城上学,这也是王素芬这么多年来,仅有的一次出远门。
与此同时,胡队长收到协查通告,说是那边抓到一伙毒贩,于是让这边帮忙调查。
“就是这玩意坑害得咱们一百年抬不起头来,这才多久,日子刚好过点,就有人开始吸上大烟了,别的地方我不管,在咱们这条线上,绝对不允许放走一个毒贩,听明白了吗?”胡队长对毒品也是深恶痛绝。
“明白!”
散会之后,汪新跃跃欲试的对秦浩道:“老秦,你说咱们要是抓到毒贩,功劳应该很大吧?”
“怎么?你还想弄个队长当当?”秦浩调侃道。
汪新挺了挺胸脯:“不说队长,怎么也得给我加一级工资吧?”
“你还缺钱花?”
“瞧你这话说的,跟你不缺钱似的。”
秦浩笑笑不说话,事实上他还真就不怎么缺钱了,自从小温州在哈城站稳脚跟之后,他就通过铁路线上的关系,帮小温州走通了去“老苏”那边的路线,这边的轻工业产品在“老苏”很受欢迎,虽然此时“老苏”还没到崩盘的地步,但内部乱象已经显现出来,私底下有的是人借助手里的权利发财,小温州脑子灵光,跟那边的中层军官混熟以后,都是整节车厢的货物发过去,赚了不少钱。
自然,小温州每次来宁阳都投桃报李,给秦浩带一些礼物,说是从“老苏”那边带来的“特产”,秦浩也没有假模假式的推辞。
“你爸那么高工资,你还缺钱花?”
“瞧你这话说的,我都工作了还好意思向家里伸手啊。”汪新有些苦恼:“不过,你说这自从改革开放以来,物价是一天一涨,再这么下去,咱们这点工资是真不够花了。”
“要不你辞职跟小温州一起做买卖,那个来钱快。”秦浩调侃道。
“得了吧,我爸要是知道我放着铁饭碗不要,跑去投机倒把,还不得打死我。”
“那就没办法了,又想安稳,又想赚钱多,哪有那么好的事。”
随着乘客陆续上车,秦浩跟汪新就没工夫闲聊了,认真投入工作。
火车刚开没多久,秦浩在车厢里巡视的时候,就发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后者看到他撒腿就跑。
“侯三金,看到我跑什么,又干什么坏事了?”
很快,侯三金就被秦浩追上,陪着笑脸:“秦警官我这不是下意识的嘛,差点忘了自己现在走正道了。”
“走正道?”
侯三金四周警惕的看了看,拉着秦浩进了厕所,然后撸起袖子还有裤腿,一看全都是帮的手表。
“你小子可以啊,不偷东西改投机倒把了?”秦浩调侃道。
侯三金讪笑:“秦警官别说得那么难听嘛,现在不都解放思想了,南方那边早就开放了。”
“行,这也勉强算是走正道了。”秦浩点点头。
侯三金闻言正要走却被秦浩叫住。
“怎么突然想着走正道了?”
侯三金苦笑:“这不是想着多赚点钱,早点把孩子接回来嘛。”
“火车上那个弃婴是你的吧?不过我记得你当时不是在服刑吗?”
“秦警官你怎么知道那孩子是我的,唉,说来话长,我之前不是处了个对象嘛,后来她就怀上了,她家里要我拿一百块的彩礼,当时我哪有那么多钱,就想着为了孩子,就重操旧业了,结果刚出手就被秦警官您逮着了。”
“后来我那个对象也是个不靠谱的,看孩子身上长红疹子还以为是什么大病,再加上我进去,她就把孩子给丢在了火车上,我后来托了好多关系才打听到孩子的住处。”
秦浩看着侯三金:“你不恨我把你儿子给了别人?”
“一开始是有点,不过后来我也想清楚了,秦警官您也是心善,要不然把孩子随手丢在孤儿院,现在我儿子还指不定能不能活下来呢,说起来您还是我儿子的救命恩人,我要是恨您,那岂不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