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屋子里那宗主几人一脸的紧张。
鱼二轻摇头:“锦衣卫的守着门出不去”。
“俺就说嘛,再不走马上就被人瓮中捉鳖了!”一个汉子满脸急切:“还等什么,赶紧翻墙出去吧!”
“宗主,你做决定吧”鱼二也没了主意。
那中年男子满脸纠结在原地踱步不止,他心里也没主意,因为他知道所作的决定,关系着屋子里人的生死!
就在这时门外有人敲门,几人潜意识的拔刀,突又觉得这敲门声……是暗号,随即门外有人低语:“开门,是我”。
“柳乘风”鱼二快步冲到门口开门,果然是刚才在大堂吃饭那人:“你怎么过来了的”。
“前头,里头都是锦衣卫,我从后墙翻进来的!”那柳乘风此时脱了外袍一身劲装,说话间走到中年男人跟前施礼:“见过宗主!”
“外头怎么回事,怎么忽然来了锦衣卫”中年男子问道,柳乘风轻摇头:“我来有几日了一直没见过他们,或许刚到又或许一直藏在暗处”。
“宗主今儿刚到,他们就现了身,难不成?”一人猜测着,柳乘风轻摇头:“若是宗主行踪暴露或者他们闻着味了早一涌而来,我刚才在外头绕了一圈,其他店也有在盘查,而且锦衣卫人手并不多,极有可能是例行盘查吧,这里毕竟是京畿一带,听说这当口还有不少亲王贵胄入京”。
“但未免太过巧合了,或许不是奔着咱们来的,但绝对是闻到味了”中年男子眼睛眯成一条线:“此地已不安全了!”
“既是如此那咱们就进山吧”鱼二想了一下:“只是咱们这一走,他们便确定了咱们在此地的嫌疑了!官兵会立刻大举围山扩大范围搜索拦截,想再往外走一步都很难了!”
“你的意思是要冒险赌一把咯!”柳乘风冲到鱼二跟前一把攥着他脖子处:“多少人因为你的赌一把丧了命,如今你还要拿宗主安危做注!”
“乘风!”中年男子喝住他:“此番意外不怪鱼籽儿!”
“宗主……”柳乘风想要争辩,被中年男子抬手止住:“此时不是争论之时,君子不立危墙之下收拾东西走!”
“好嘞,卑职在外有十余人接应,便是暴露行踪亦可一拼护送宗主入”,柳乘风说着快步往外走,却突然止住,因为晚了!
客栈里乱成一团,几个锦衣卫堵住院门然后直奔大堂让掌柜的交出登记薄,所有客人要一一检查,不管是打尖的还是住宿的,不管是住大通铺的还是上房全都要检查!
掌柜的苦着脸说解释:客人都有路引,并无贼人,而且这大晚上的检查会惊吓到客人的。
带队的锦衣卫小旗冷笑让他别废话,这个镇子上的客栈都检查,晚上检查就是为了一窝端,至于掌柜说的路引“你们这些开店做的那些勾当别以为老子不清楚,十个客人里的路引有几个是真的有几个是自个办的?”
掌柜的便不敢再说什么,然后这些锦衣卫的人开始盘查,先从前堂开始,甚是连伙计都要被盘问检查,随即便去了大通铺,那儿人最多身份也最复杂,但凡没路引的或者对不上的直接带走盘问。
鱼二出了蒋发的屋子快步朝对过厢房走去,对了暗号里头人开了门,见他急慌慌的便问怎么了?
“怕是露了风声,有锦衣卫来查路引”。
屋里里大惊失色,慌忙就去抄家伙:“杀将出去吧!”
“现在还摸不准他们是例行检查又或闻到咱们得味了,若是前者或可蒙混过关,若是后者,怕是今儿走不脱了!”鱼二紧皱眉头,屋里陷入沉默,空气像是凝结一般!
“走还是藏又或拼,赶紧做决定,闷着不吭声作甚”一个汉子忍不了这压抑气氛,低声吼道,鱼二长呼口气:“若是闻到味了,理应直接奔着咱们来才对,不会在外头弄那么大动静,岂不是打草惊蛇”。
“别在这瞎猜了,以俺看来不管对方奔着谁来,咱们先出了这客栈,免得被人瓮中捉鳖!”一人摸着鼻子说道:“进来时俺看过了,这院墙没多高,咱们赶紧翻出去!”
“不可!”那中年威严男子轻摆手:“或许对方故而打草惊蛇,外头早预伏了人手,这个时候谁出去就是做贼心虚自投罗网!”
“那也总比被人瓮中捉鳖好吧”汉子不服。
中年男子又道:“柳乘风在此地已数日,早已留好后路,若有险早就通知咱们走了,此番不闻他动作,必是一场虚惊,咱们沉住气,若真到了那一步,舍了这命杀出去也不晚,何况咱们外边也有接应,没那么容易被他们给端了,鱼籽儿你去外头瞧瞧,问问柳乘风怎么回事!”
鱼二疾步而去。
且说陈汝信走出偏院门外,四下张望一番本想去前堂时,突然被人叫住,扭头看去是马厩那边站着几个锦衣卫,其中一人对他吆喝:“鬼鬼祟祟干嘛的,过来!”
“哦,去前堂看看……”陈汝信话没说完,对方便一声喝:“去哪儿也不行,回去待院子里不要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