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解决了,这出戏也就唱完了。”顾时矜不紧不慢出声:“信可送出去了?”
“夫人放心,信送出去了。”
春夏的声音刚落,秋冬行色匆匆踏进了屋子,开口前还特地扫了眼周围。
屋中并无外人,都是可信之人。
秋冬方才出声:“张家那几人想见夫人。”
“见我做什么?”
顾时矜并未深想,从容的女声缓缓落下:“萧媚都已经和她们谈妥了,她们还想说什么?”
秋冬压低声线:“张夫人说有要事想谈约夫人去茶馆一叙,她们还说侯府人多眼杂,不然就前来求见夫人。”
顾时矜沉默不语,漆黑的瞳孔跃过了几分深意,思索着张家人的用意。
她与张家并无来往。
张家找她,八成是为了张三的事情,若是事情尚未谈妥,张家自然不会妥协,可要是谈妥也没必要找她。
“难道萧媚给的封口费还不够多?”
春夏歪了歪头,思索着:“兴许她们嫌钱少后悔了,便想找夫人多要点银两。”
顾时矜仰头望了眼秋冬:“可有说何时约见?”
秋冬轻声作答:“张夫人说,会一直在东面巷北的茶馆等候,直到等到夫人为止。”
顾时矜起过身:“既然张家这么想见我,那我便去瞧瞧,把阿运也带上。”
阿运个头不大,战斗力却超乎想象,关键时刻护她一命不是问题。
几人简单收拾便启程赶往茶馆。
茶馆冷清。
顾时矜一眼便瞧见了坐在茶馆内等候的张夫人。
张夫人眼皮红肿,面色憔悴,眼底下浓厚的淤青瞧得出昨夜并未休息好。
“夫人。”
张夫人迅速朝着她走来,在前方带路:“茶馆虽没什么客人,但也不适合在这说话,请夫人随我去厢房。”
顾时矜点头,跟在了张夫人身侧。
很快,她便抵达了厢房。
张奶奶已在厢房等候多时,默默地坐在一旁啜泣着,两行泪水从眼眶滑出。
顾时矜暗暗端详着面前的两人,不论是张夫人还是张奶奶,她们的面色都很不对劲。
“夫人!请你帮帮我们吧!”
瞧见她,老夫人猛地冲了上来,跪在了她身前,似抓住最后的救命稻草,紧紧地拽着她的衣裙。
张夫人将厢房的门关上后,同样跪在了她面前:“我们实在是走投无路,这才不得已求助于夫人,倘若连夫人都不肯出手相助,我们实在不知还能怎么办!”
顾时矜惊了,未曾想到踏进厢房后会发生这一幕,赶忙伸手搀扶起面前的两人:“你们快快起身!论辈分论年纪,你们都大于我,哪有跪小辈的道理?”
张夫人铁了心地跪在地上,面色坚毅:“我们被逼到这份上,实在是没办法,倘若连夫人都不肯出手相助,我们就长跪不起!”
“你们是为了张三的事来的吧?”
顾时矜望向了跪在面前的两人:“我并不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想让我帮你们好歹也得先起来说话,将你们的需求道出,否则我又要如何帮你们?”
张奶奶和张夫人相视一眼,方才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