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还没查到有用的,不过我已经将给席靖修送肉的士兵单独关押。”
刑部尚书有些头疼:“根据官差口供,给他银两的那人蒙着面看不清长相,此事终究是刑部失职,刑部会给众人一点交代。”
“那毒呢?”
顾时矜继续出声:“既然是中毒而亡,可查清了席靖修身上所中的毒。”
刑部尚书微皱眉头:“他所中的是蛊,死后便会有无数蛊虫从体内爬出,那些蛊虫有毒,若被蛊虫咬上一口必死无疑。”
沈确微垂眸子,望向了顾时矜:“你可曾听过这种蛊,死后还会从体内爬出来。”
“听过。”
她大大方方出声,将所知道的尽数道出:“我曾在书中看过这种蛊虫,母虫不除便会在体内一直生虫子,一旦被这种虫子咬上一口便会中毒。
只是这种蛊虫已经绝迹了,在书中也只有寥寥几句描述,没想到这种蛊虫还会出现。”
裴晏大踏步朝前迈去:“先去验尸看看情况。”
刑部尚书露出难为的神情,抱歉地看向面前几人:“二皇子,尸首已经被拉去火葬了。”
“什么?”
顾时矜急了,迅速凑到刑部尚书面前:“已经将席靖修的尸首拖去火葬了?你难道不知此人是要犯,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就算是死,也得死得明明白白,尸首又岂是你能够做决定的,圣旨未达之前你哪来的胆子贸然做主?”
刑部尚书打了个哆嗦,满眼急切道:“席靖修死了都还要祸害人,那么多虫子从他身子里爬出来,必须得尽快处置,我总不能将一整个刑部都搭进去吧?”
官差在一旁随声附和:“顾姑娘,你是没瞧见那种场景有多么吓人,若是当时你也在一场,早就吓得跑走了。”
顾时矜深呼吸,隐忍着心中的怒火:“你们把他的尸首弄到哪去火葬了?”
刑部尚书伸手朝着外头指去:“拖到城外的林子里火葬,现在跟上去应当还来得及。
此事既是我一手操办的,我自会入宫给皇上合理地解释,反正席靖修本就是要被拖下去杀头的,绝不能让这样的人祸害刑部!”
顾时矜紧皱黛眉,瞥了眼面前的刑部尚书后,转身就走。
没看到尸首她不放心。
只有亲眼看见席靖修死在面前,她才能睡上好觉,相信此人已死。
“刑部的动作也太快了。”
沈确迅速跟了上来,直将心中所想道出:“不过尚书的说辞倒也算合理,的确不能因为一个死人害了刑部其他人。”
顾时矜迅速坐上马车,还不忘出声:“我得去趟城外,查个清楚。”
沈确本想跟着她一并坐上马车,却被一道身影挤了下去。
裴晏快他一步堵在了马车前,修长的指尖朝着身后一指:“这辆马车不大,坐两人已经算拥挤,后面还有马车,沈将军不如移步。”
“你!”
沈确想要出声痛骂,硬是将到嘴的话咽下,眼睁睁地看着裴晏坐上马车跟随着顾时矜扬长而去。
马车驾驶着。
正急着赶往城外。
沈确顾不得太多,只得按照裴晏的意思坐上后面的那辆马车。
马车里。
顾时矜心不在焉,伸手挑起车帘一角,望向了繁华的街道,面色却越发地凝重。
“你是觉得席靖修没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