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叫骂声一片。
百姓们抄起烂菜叶臭鸡蛋,一个劲儿地往他们身上丢。
老夫人敢怒不敢言,畏畏缩缩地躲在下人身后,尽管她藏得好,却还是被臭鸡蛋烂菜叶打中了。
张氏和席睿智护着席祁,两人身上一阵狼藉,孩子身上却干干净净。
顾时矜冷眼凝视着眼前的一切,转眸望向裴晏:“二皇子,依你之见席靖修是否真死了?”
“不好说。”
裴晏不假思索道:“我这人向来眼见为实,耳听为虚。人没有死在我面前,我不能确认是否真死了。
刑部已经将席靖修火焚,这回连渣都不剩,尚书我已经查过没问题,送尸首去林子焚烧的那两人从头到尾没离开尸首一步。”
顾时矜笑了笑,眉眼间多了份释然:“既然二皇子已经查过,那我便放心了。”
“你信我?”
男声带着好奇。
面对询问,她将心中所想道出:“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二皇子的手段如何我还是听过的,我自然信你。”
从裴晏舍命救她时,她便清楚裴晏是个可靠之人。
换成席靖修,能跑多快就跑多快,绝不会出手救她。
裴晏的眉眼明显舒展了几分,眼底漫上了难以察觉的柔意:“如果真想查,还有很多地方可以查。
但现在人在众目睽睽下死去,没办法将手伸到刑部查此事。”
“我懂了。”
顾时矜望向了他:“你的意思是明面上能查的都查了,想继续调查就得刑部配合,若没有明确的证据,就不能张这个口调查。”
裴晏爽快地点下了头表示赞许。
“罢了,不管这些。”
她轻轻摆了摆手,将脑海中的想法迅速甩飞:“许是我太过紧张,人都已经死了也该放下心来不想这些。”
韶宛吐了口气,似在感慨又似在叹息:“往事随风,恶人已经得到了恶报,接下来我们也该过自己的日子了。”
一名侍卫也在此刻来到裴晏身边:“二皇子,云安郡主在茶楼外说是要见你。”
“云安郡主?”
熟悉的称呼传入耳中,裴晏面上的神色瞬间转冷,锐眼扫向了侍卫:“她是怎么知道我在这?”
侍卫轻轻摇过了头:“属下们并未透露过你的行踪。”
裴晏闷声一哼,周身萦绕着寒意:“你们尚未透露,云安郡主却找到这来,这说明你们办事不力,连身后有没有尾巴跟着都查不出来。”
侍卫慌了,迅速跪在地上:“属下知错!这就去严加排查!”
裴晏大手一摆让他起身:“让云安郡主等着吧。”
属下不敢多待,领了吩咐迅速离开此处。
沈确在一旁幸灾乐祸地打趣着:“二皇子,云安郡主都找到这来,来看是有要事找你。你还是赶紧去吧,别在这耽搁。”
裴晏略微不满地瞥了眼他:“不劳沈将军费心,云安郡主此次前来十有八九是为了生辰宴的事,再有几日便是她的生辰宴。”
“生辰宴?”
沈确肆意地将双手环在胸前,吊儿郎当道:“早就听闻二皇子风流倜傥,今日一见果不其然,就连云安郡主几时生辰都记得清清楚楚。”
裴晏的眉头越皱越紧,下意识望了眼顾时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