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晏和沈却也在此刻相继行礼。
“无须多礼。”
皇上满眼头疼地坐在龙椅上:“朕今日唤你们前来,是为了商议战事。你们有何想法,尽管说便是。”
肖公公识趣地来到皇上身旁,替他揉捏肩膀,时不时按着脑袋。
皇上紧皱的眉头这才松开了些许。
沈确启唇:“临国既然不安分,那便用拳头将他们打趴下,让他们不得不从。
也正好让在一旁蠢蠢欲动的匈奴也看清楚,想从我们手中夺城池是要付出代价的。”
“是该打。”
顾驰骋随声附和:“沈将军在边疆待了足足五年,对匈奴十分了解。
如今战事起,临国突袭匈奴蠢蠢欲动,让沈将军去边疆最合适,至于西域,皇上可放心交给臣。”
这一番话也正是皇上心中所想。
他私下叫来沈确和顾驰骋,就是想让他们二人分头行动。
顾驰骋将他的心事道出,皇上也便大大方方点头附和:“朕也有此意,你们二人对此战可有胜算?”
“不好说。”
沈确实话实说:“若是单单临国进犯倒是不足为惧,可要是匈奴也参与其中,事情的意义也就不同了。
不论结局如何,臣都会竭力而为,不让敌军有任何可乘之机!”
顾驰骋稍作思索后,轻声开口:“曾去过西域,在那也待过一段时间。
打战讲究天时地利人和,只有去了西域亲自考察,才知道有几成把握,臣还不敢妄下狂言。”
皇上又将目光转到裴晏身上:“二皇子依你看我们应当如何?你可以有什么想说的?”
“我曾以为临国大肆进犯,同时突袭西域边疆两地,心怀不轨,我们必须得小心为上。”
裴晏直将心中所想道出:“临国这些年安分守己,并未有丝毫捷越的举止,忽而进犯不得不防,兴许他们另有目的。”
皇上立即明白了他的话中之意:“你是觉得临国的目的不单纯?”
“不错。”
他点了点头:“安分许久却忽而进犯,而且还同时进攻两地,这不符合临国的性子。
我在临国为质多年,年少时也在临国待过几年,依照我对临国的了解,他们向来求稳,没有十足的把握不会贸然进攻。”
沈确瞥了眼他,不紧不慢道:“临国的确求稳,一旦出手那便是有了十足的把握。
可不管是边疆还是西域,临国都没有拿下,唯一拿下的城池,还是距离西域十余里的关峡。”
皇上的眸色明显转沉,从口中吐出的男声略带询问:“依你们之见,临国忽而有这么大的动静,意欲何在?”
“极有可能是声东击西。”
裴晏虚眯着眸,鹰眼享受过少许深意:“临国大肆进犯我们的注意力也会被边疆和西域这两个地方所吸引。
同时也得多注意守备薄弱处,兴许临国会忽而改道突袭别的地方。”
不管临国想攻击哪里,都是要将爪牙伸向他们。
“此话有理。”
皇上欣赏地望向他:“我们不仅要留意边疆和西域,也得留其他守备薄弱处,边疆和西域就分别交给沈将军和顾将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