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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暗恋(第1页)

杨沛然花了一整天时间,要把他脑子里的东西灌输给两个策划。

他预先安排美术部和程序部的工作,关了自己的传呼机,要萧莉娜守在前台,必要时把门锁上,甚至把会议室由外锁住也行,目的是他可以不受干扰地,全神贯注地把新游戏的设计意图讲述出来。

他为此准备的策划案不算太长,打印出来只有十来页A4纸,标题是《1840年:沉睡的狮子》,但打了个问号,大部分是用来定义这款游戏的外廓和内部的骨骼,细节全无。两名策划案前各一份,一大早进会议室时才得到,这是让他们散会后看的;杨沛然在黑板上勾勒他的蓝图,做口头的讲解和备询。

“当我第一次决定要做这个游戏,在我脑子里没有多犹豫,最基本的概念已经确立,这应该是一场跨世代的对抗。其实人类历史几千年真正跨越的世代不多,说到底只有两个,冷兵器和热兵器,铜和铁的跨越并不算大,就不去纠结它。冷兵器和热兵器对抗,不用说肯定是热兵器胜而冷兵器败,这还用得着说吗?真实的历史就是这样过来的。我让两位研究的两款游戏,虽然有人类,有兽人,有外星人,但其实对抗的各方大体上都处于同样的科技水平上,这很好,既符合历史,又符合逻辑,设计上也容易,无非就是美术模型和数值的调节罢了,但如果我们自己就处在落后的一方呢?我们不是和敌人处在同一水平上,比如说,现在是1840年,英国人的军舰来到了广东外海,我们怎么办?那时候的中国人就处在跨世代的对抗中,即便是现在,国家已经强大起来了,差距还是那么大,我们能怎么办?”杨沛然由平静开始,渐渐地加进了情绪,富有感染力地探手,发问。

“有一个观点,认为那时候大清的武器不逊色于外国,导致战争失败的主要是政治的失能,而不是军事上的失败。”杨文科举手说道。

杨沛然早料到杨文科会这么说,面色凝重,“你说的那是在八国联军侵华的时期,已经是在六十年后,六十年前,大清国对入侵者进行的就是那么一场跨世代的对抗。几年前的海湾战争,波黑战争的经验来看,我听一些搞军事科研的朋友介绍,现在很多国家和美国在技术上也几乎存在代差,真打起来,很难打,我相信那几位朋友的话。他们表达出来的危机感让我想到,我们的游戏应该主打跨世代的对抗,同时,因为过去那段历史的原因,我决定就定在1840年这个时间上。”

“可这只是游戏啊!”杨文科还是有些不服气,但语气弱下来。

“寓教于乐,这是我们祖先给我们留下的宝贵教训,这也是游戏以后可以被社会大众认可的一个重要突破口,如果我们只是为了娱乐而娱乐,”杨沛然说到这儿停了一下,慢慢地琢磨,“那也是别的制作人的选择,我还是希望能加入一点情绪进游戏里来,这是我希望玩家能感受到的用心,以及从营销的角度也会大有好处。”

耿天既同意杨文科的看法,游戏只是游戏,但也不反对杨沛然的说辞,她也不说话,只静静地望着他。

“所以,这是我们这款游戏的基调,这是我们想要的,明白了吗?”杨沛然手撑在桌子上,居高临下地望着两个策划。

“明白了。”杨文科和耿天先后地低声确认。

杨沛然满意地点头,接着转身在黑板上写画,“我写得比较多,你们可以先看看发给你们的文档。”

杨文科和耿天对视一眼,拿起面前文档翻起来。杨沛然在黑板上写的正是文档上的框架图,分为了背景设定、时间模式、战斗模式、资源及生产模式、地图、建筑、兵种等单元,有些单元写了几页纸,有些寥寥数行,显然写得多的杨沛然已经胸有成竹,写得少的部分他自己还拿得不是很稳。

耿天不求甚解得快速翻看,忽然看见一页纸上边缘处似乎有被橡皮擦掉的铅笔痕迹,心头不自觉一震,抬头望了望对面的杨文科,杨文科看文档看得仔细,才刚刚翻过一两页;耿天叹了一口气,低下头去将手中文档翻到下一页,下一页的相同位置上有轻微的压痕,看不出是上面写的是什么字,但由上一页的背面可以看得出是三个字。

如果不是猜错的话,耿天并没有仔细去分辨,那会是“我爱你”三个字。

这像是校园里才会发生的事,甚至不是大学,而是中学,但中学更多的情况也是夹送纸条,纸条上写着,我爱你。发件人不详,收件人不详,只有当事人自己才知道,但谁是当事人?耿天为这个而叹息,刚开始上班的几天被不告而来的早餐所困扰着,这时候又在杨沛然发下的策划文档上出现不明的污迹,既唐突又慌张。

她回想了杨沛然发下策划文档时的情形,是的,杨沛然是在他们还没进来之前就分发在了座位上,两人会坐哪个位置是杨沛然事先就知道的吗?这似乎很难定夺,除了杨沛然之外谁会通过这种方式向自己表达心意呢?或者这几个字根本不是我爱你三个字,而是别的,又或者这根本不是一张纸条,那被擦掉的字迹甚至从A4纸被封包之前就存在了。

杨沛然在黑板上写满了,转回身看看两人,“这个游戏类型本质上是基于时间流逝上的资源筹措和战斗操作的博弈,时间的流逝是最核心的概念,这也是我们之前所不熟悉的,但必须好好地理解这一点,要把以前脑子里不同于此的观念统统都抛掉!”

耿天没有以前不同于此的观念,她是一个完全的空白,而同时她被那擦掉的铅笔字引发的谜团所迷惑住,那几个字不可能是杨沛然写给她的,她非常确信这一点。表面上她认真地听,实际大部分没听进去,她能做的就是尽可能地用笔把她任何听到的话记下来,这能帮她遏制胡思乱想。

杨沛然像教师一样,一个单元一个单元地讲解下去,包括他自己对该项类的理解,也包括了耿天和杨文科所做的报告里提及的分析和建议,以及他最后决定采用的的设计,有些设计他仍然不那么确定,也承认自己双无,无知和无能为力,希望持续的工作能够带来灵感解决它,那些是系留在未来的时间流上要解决的问题。

“耿天,你在想什么呢?”杨沛然屡次瞥见耿天走神的样子,忍不住中断了讲述。

耿天慌了一下神,飞快地看了下自己记着杨沛然前一段话,“没有,我没在想什么。不过,我是觉得……资源生产还可以再简单点儿,现在的设定……”

她也没在想这个,而是急中生智,飞快地有了主意,“我们不能假设英国人不远万里来还带了农民和木工来收集这些资源,对吧?为什么不能简化成钱,比如说银币。银币的产出也可以极简化,比如说攻占了某个州府,就恒定地产出,这也更接近基于时间流逝这个要求吧?”

杨沛然有些吃惊,隐隐地觉得耿天说得没错,“占领,这怎么实现,难道还要打开一个新的地图去爬城墙吗?”

“当然不用另开地图,只要己方一个单位进入地图上显示为州府的建筑就可以,抵达既占领!”又一个火花在耿天的脑子里绽放。

“但这样等于针对资源获取的对抗紧张感和博弈就减少了啊?”杨沛然刚刚说完,立即就醒悟过来,发出啊的一声呻吟,“不,你说得对,这真是个好主意,这其实等同于战略要地,战略要地提供产出,产出越多的一方赢得主动,只要我们把战略要地设置得合理,这不仅不会减少对抗,反而刺激对抗。这真是个好主意!我为什么没想到,我为什么没想到?”

“这样等于简化了生产环节,同时强化了对抗,这要看我们到底在意哪个方面。”杨文科在一边总结地说,显然赞同耿天的观点,也为自己和杨沛然这样有经验的策划缓颊,不是没想到,而是选择取舍的不同。

“对,你说得也对,面面俱到不如一枝独秀。”杨沛然兴奋地说,快速做了决定,“我想这款游戏是设定在战役层次上的,生产环节简化是必要的,强化就应该放在对抗的策略和操作上。”

他赶紧拿起笔在自己的那一份文档上写了批注,同时在黑板上擦去了原先的资源采集设定,写上了“地图上特定据点的获取和坚守,赢得基于时间流逝的收益”。他写完之后歪着头看,在“特定据点”之后又插入了加括号的“多个”。

他没有转过身来,而是继续盯着黑板上那段改掉的话看,继续思索,在转回身之前,在句子的最后又加了个耿天的名字,意谓那是耿天所提的意见。

耿天觉得心跳不已,整个身子都随着心跳而震颤,脸上发烫,同时又忍不住欢笑,觉得那会难看极了,只好用手捂住了脸。

杨沛然接着讲述下面的内容,耿天比刚刚能听得更进去一些。再有什么设计上的不同意见,杨文科也提了几次,有些被采纳,多数都被否决了,一次也没在黑板上写上他的名字。耿天也有些新的思路,但这次她宁愿不提,只在自己的小本子上记下来。

中途他们休息了一次,萧莉娜给他们带回盒饭来,吃完饭接着讲解,一直到下午四点杨沛然才把他设计思路给两个策划介绍完,三人都疲惫不堪,但这才进入最后的环节,分配工作。

“耿天很天才,提出了非常好的建议,这个我要肯定,不过你是新手,文科是熟手,我也不是吹牛,我大概算是熟手了,所以分工方面我基于这样的考虑,我负责主体架构、时钟系统,资源产生与消耗、AI和一般玩法规则,文科负责所有建筑物的设定和关卡设计,以及UI界面设计,耿天来做兵种的设计。只要做概念设计就好,不用涉及攻防数值,数值由我来做。”

之前杨沛然已经讲过关于兵种设计的大致思路,按照他的思路大清和英国都有五类兵种单位,由低到高,各有不同的消耗和作用,而要求双方大致对应和平衡,这看上去简单,实际上却难极了。杨沛然本来的意图是想这是个新人容易借鉴对于不同类型游戏的感悟而提出新思维,哪怕最后耿天完不成,那时候他和杨文科已经完工了手头大部分工作,可以帮她再顶上,最难的科目反而是最简易的入门学习。

“我有个疑问。”杨文科这时候举手说道,“我们能让玩家扮演英国人打败中国人吗,哪怕是大清国,这就不是政治错误了吗?”

杨沛然被难住,沉吟了好一会儿,“对,你说得没错。但我想可以先设计出来,如果到时候我们评估社会大众不接受这一点,我们就把它屏蔽掉,让这部分兵种以NPC的形态出现。”他话锋一转,“但我还是要求体现出跨世代的对抗。”

“对不起,没能帮你减少工作量。”杨文科摇着头,诚挚地对耿天说。

“没问题的,我按双方完整的序列写方案。”耿天心中没谱,硬着头皮扛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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