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都不在,把岑小姐接到江岸苑去,她恐怕会孤单吧。
“时间不变,明天把她带回去。”沈霁渊声音低沉,毫无情绪波动。
李贺点头,其余的没再多问。
在老板的身边工作,最重要的就是话少,不该问的别问。
沈霁渊将平板上的图片放大,每张图片上都标注了时间。
从岑璇出国留学开始,近乎四年的时间,每年她生日这天,温祈安都会抵达K国看她。
这两人的婚约也是江淮常年霸榜豪门新闻的话题。
当年岑老爷子和温家订下婚约的时候,各大杂志新闻没少夸奖两人郎才女貌的。
白皙的指腹轻点,黑下去的屏幕上映衬出男人毫无情绪波动的双眸。
……
岑璇和季曈到了市中心的咖啡厅。
给岑璇点了她最喜欢的榛子蛋糕,季曈看着眼前的人,多少问题等着问。
“为什么没联系我?”
岑璇接过咖啡抿了口,“给你留言了,但你收到的时间差了点。”
季曈一个月前,也就是岑清慕出事前几天刚出发去北半球。
她这辈子立志走遍天南海北,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有两百八十天都是在外面飘着的。
刚开始还好,还能找得到人。
可后来去的地方越来越偏远,步子越来越紧凑。
联系不上是常有的事情。
“明明我出发之前还去看过岑叔,他那时候好好的,还让我给他带极北的水晶回来。”
季曈呢喃道。
她在极北待了两个星期,等知道江淮的消息赶回来的时候,已经晚了。
“人生不如意十有八九,意外而已。”岑璇看着好友说了句。
“如果真的是意外,你就不会这样了。”季曈定定的看着她。
岑璇伸手勾过季曈短翘的发尾,状似无意的开口,“怎么想起来剪短发了,挺适合你的。”
“你别给我岔开话题。”季曈一把拉开她的手,“我们俩从小一起长大,你是个什么性格我清清楚楚。”
如果岑清慕的死是意外,岑璇也不会火烧灵堂,也就不会被岑清越给送到青山精神病院去。
岑璇这会儿早就去K国了,也就不会选择留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