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头,就看到半蹲在自己面前捡东西的沈霁渊。
“你回来了?”岑璇压低声音问了句。
沈霁渊看着袋子里的东西,都是些零食和一部分生鲜蔬果。
“我先挂了。”
岑璇说着挂断电话。
毫不客气地将另一袋递给了沈霁渊。
“沈先生今天有口福了,能吃到我亲自下厨做的东西。”
沈霁渊带着人进了电梯。
“我得罪你了,你要毒死我?”
岑璇无语的看着他,什么样的人能够面无表情的说出这样的话。
“那你别吃。”
沈霁渊看着气鼓鼓进门的女孩子,跟在她身后将客厅门关上。
今天阿姨生病请假了,不熟悉的人用着也不放心,所以两人自己解决吃饭的问题。
岑璇也懒得动弹,这两天她打算窝在家里将玉雕协会历年比赛的纪录片都看一遍。
有手有脚的,懒得出去吃,偶尔煮个面什么的就打发了。
岑璇将买来的生鲜蔬菜放进冷藏室,回头就看到站在冰箱前的男人。
“你守在这儿干什么?想求我分你一半?”
沈霁渊靠近一步看着她熟练的将锅子架上去。
“你还会做饭?”
沈霁渊的话里多的是诧异。
几乎江淮顶圈内的传闻,岑家大小姐岑璇,明艳张扬,是岑老爷子捧在手心里长大的。
她这样的性子,也和洗手做羹汤沾不上边。
“我小时候虽然过的挺舒服的,万千宠爱,保镖成群,但我该会的生活技能还是有的。”
岑璇说着将蔬菜递给他,“不劳动者不得食。”
沈霁渊听话的接过菜放到了池子里。
这是外公告诉她的,哪怕在家里有佣人和钟点工将一切都做完的情况下。
她也会煮面会做基本的家常菜,外公说过。
不会有人永远在她身边,学这些并不是为了让她伺候任何人,只是在一个人的时候,能够有活下去的技能,仅此而已。
这点她当初的确并不能理解,总认为那不过是她下棋输了,老头子为了折腾她罚她做饭而已。
可十八岁出国的时候,异国他乡,她看着多少养尊处优的同学在暴雪困顿,冰箱内只有生鲜食物的时候,食不下咽的情况。
她端着热气腾腾的面条的时候,十分感谢外公当年的先见之明。
这些年在国外练的她的厨艺也算是中等水平了。
沈霁渊看着身边的女孩子行云流水的切菜,腌制,煎牛排。
整个过程下来没有一点惊慌失措,反倒是自得其乐。
“肉要老点还是嫩点?”
岑璇问了句。
“别人给什么就吃什么,我不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