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宋晟无奈妥协,“我错了,我胡诌八扯行了吧?”
oon不听,小犟驴一般,拼着最后一把力气,死命地掀开高大的男人笼罩他的束缚。
“别动了,伤口又该挣开了,”宋晟彻底投降,“祖宗,我真的错了,我是花魁,你是纯爷们。最后一次,再犯的话,你把我舌头割下来好不好?”
oon又挣动了一下,才在宋晟手忙脚乱又不敢碰到他伤口的舞弄下,消停下来。他别扭地将脑袋转到另一侧,赌气不说话。
“您大人有大量,甭气了好不好。”宋晟哄人也不是很熟练,以往的床伴,都是上杆子讨他欢心而不得,别说甩脸子,就是硬气的话也不敢说上半句。
oon打定主意不吭声。
宋晟搂人腰腹的手紧了紧,温声道,“一个普通的拳手,合同金额最多两三百万,就算你身手鹤立鸡群,五百万也是天价了。三千万的额度,很难不令人多想。我跟你说过了,我对你有兴趣,是那种认真的严肃的兴趣,有些传闻我很介意,也有情可原吧?”
他把姿态放低,态度放端正,不愁拿捏不住骄傲暴躁的年轻人。
oon默了半晌,硬气道,“我说过了我对男人没兴趣,你少整这些有的没的,惹人烦。”
“好,我知道,”宋晟不急于一时,嘴上很配合,“我好奇我的,尽量不说出来烦你。”
oon擅长针锋相对,却不太知道人家服软的时候该说点儿什么,一时无话,干脆闭口不言。拌两句嘴的确有助于分散注意力,他差点儿昏迷过去的大脑清醒了几分,刚刚痛感也不那么尖锐。现在停下来,剧痛又一波蔓延。
宋晟按照oon的指引,找到了那家藏在拐角篷布下的军用挎斗摩托。
“会骑吗?”oon问。
“不会的话,你来?”宋晟皱眉打量了一下。
“嗯。”青年毫不迟疑,就要跨上去。
“欸,”宋晟气笑了,“我开玩笑的,你有点儿伤患的自觉好不好。”
“你是不是闲得?”oon烦躁地拍开他的手,自己爬进车斗,仰靠在里边。
“咱们往哪走?”宋晟在背后拂了拂被拍红的手背,不介意热脸贴冷屁股地继续问道。
现在不是赌气的时候,oon闷声回答,“回我家。”
宋晟反应了一下,才意识到,他把贫民窟那间破败的小房子称作“家”。“那里已经暴露了吧,是不是不合适?”宋晟谨慎地问。
oon伤口撕心裂肺一样地疼,语气更加不耐,“你有其他地方听你的。”
“我没有,”宋晟很快服软,“我信你。刚才怕被追上,我才拖着你说话,对不起。我现在开车,你能睡着的话睡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