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先生,你意下如何?这笔买卖,你愿意一起做吗?”他诚恳地看着我,“只要你点头,我可以引荐老板与你相识。”
“为什么是我?”我狐疑地问,“你为何选择与我合作?”
哈米德笑道:“迪拜的园区虽多,但要做这笔生意,非你莫属。”
“因为我曾在缅北?”
“不止如此。”哈米德摇摇头,“还因为你足智多谋,处事缜密。从你想方设法接近我这一点,就可见一斑。相信我,你是最佳人选。”
我长叹一口气,陷入沉思。
“宏盛园区的事,我一个人做不了主。”我斟酌着说,“这笔生意,恐怕还需要与倪先生商议。”
“这个你尽管放心。”哈米德胸有成竹,“以你的本事,说服倪先生不过是时间问题。只要你愿意与我联手,将来在迪拜,前途不可限量!”
“我有一事不明。”我皱起眉头,“相比走私石油,器官买卖的利润,恐怕要小得多吧?你为何非要涉足这一行?”
“因为这是贵宾级的服务。”哈米德意味深长地说。
“贵宾?莫非只服务那些有权有势的大人物?”我恍然醒悟。
“正是。”哈米德点点头,“这些人,才是我们的目标客户。”
原来如此!
他要做的,并非普通的器官买卖,而是专门为上层人士提供器官移植服务。
这样一来,利润和风险,就大不相同了。
余下的餐点,我食之无味。
满脑子都是哈米德的提议,久久难以平静。
告别哈米德,我独自驱车返回园区。
一路上,我的思绪万千,久久不能平静。
南洋商会的孙宏,让我游说哈米德搞石油走私。
而哈米德本人,又想拉我下水,做人体器官生意。
一时间,我竟不知该如何抉择。
这两桩买卖,说到底都要看倪先生的意思。
倪先生是宏盛的话事人,他的一锤定音,将决定一切。
我虽然是他的得力手下,却也无法揣摩他的心思。
器官买卖虽然利润丰厚,但风险太大。
倪先生会允许宏盛涉足其中吗?
天平在左右摇摆,我却无法判断,哪一端更有分量。
归根结底,这一切都要看倪先生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