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君侯和陈登的话,让岛上的陷入一种很诡异的气氛中。每个人都在沉默,唯有姜白在大吼着,“你们都在放屁!要是弃儿,也只有你们这些废物会是弃儿,我怎么可能是弃儿,小爷我是姜家未来的家主!”“行了!”一直沉默的云佳恩出声打断姜白的吼声,“小朋友,如果我的情报没错的话,你是个私生子吧,姜家上届家主,酒后与你母亲发生了关系,且这一切都在你母亲的策划当中,让她从姜家的一个仆人,直接变成了主母,你的存在,本身就是个错误。”“你闭嘴!”姜白赤红着眼睛,瞪着云佳恩,“少在这放屁!”周然呵呵一笑,“看样子,你们能成为弃儿,都是有点故事啊,云佳恩,你呢?”“我?”云佳恩自嘲的笑了笑,“你明明知道,干嘛还问我。”周然点了点头,看样子,云佳恩就是因为她那诡异的精神异能被当做异类了吧。周然把目光放向张天宝,张天宝嘴角一咧,“我把大伯的儿子给打残废了。”“苏澈?”周然又看向下一个人。苏澈的目光中夹杂着一丝追忆,“苏家吞并我母亲的产业,我母亲受不了这点,上吊自杀了。”“陈登呢?”“呵呵,我倒没啥,估计是体弱多病,家里觉得我活也活不了多长久,倒不如让我上岛,用我的命来给家族换点利益吧,反正在这种大家族,多我一个,少我一个,都没啥影响。”陈登说着,当一阵海风吹过,他又咳嗽出来。周然把目光看向最后一个人。姬君侯妩媚的扬了扬自己的秀发,咯咯笑道:“可能是我的作风让姬家丢人了吧,谁不知道,姬家的姬君侯,就是一个骚货呢?”周然扫视一圈,点了点头,“看来你们还都有点故事。”“不!我不是弃儿,我不是!”姜白嘴里还在叫嚷着,只不过,他的底气并不是很足,声音也越来越小。其实,在周然第一次见姜白时,就发现这个少年不对劲,在他的嚣张中,总有一种色厉内茬在里面,他时时刻刻将自己的身份挂在嘴边,傲气冲天,这并不是一个正常世家子弟该有的态度。一个人,越是缺少什么,越是会张扬什么,尤其是像姜白这种世家子弟。私生子的身份,他母亲曾经是仆人的身份,让他在姜家并不能抬起头来。岛上沉默,唯有姜白不时的喃喃声响起。这些人,在正视自己已经成为家族弃儿之后,一个个显得无比失落,沮丧,虽然这个事情,他们在这三天的时间都扪心自问过,但没有一个人会正视,都在欺骗自己。周然坐在一旁,看着这六人,“啧啧,还真是一群废物啊,难怪家族会放弃你们,要换我,我也会选择用你们这帮废物来换取自己的利益。”“周兄弟,你这么说话就有些过火了。”张天宝脸色有些不悦的开口,“别人的事我不知道,但姬君侯,她变成这样,还不是因为她那个禽兽哥……”“闭嘴!”周然一个眼神瞪了回去,伸手在六人身上来回指着,“怪谁?你们有脸在这埋怨,一个个都是含着金钥匙出生的,起始点比普通人高了不知道多少,你们好意思埋怨?一个个动动脑子想想,你们各自的家族里就只有你们几个废物么?为什么别人不杀,就杀你们?姜白,你是私生子不错,但如果你那个便宜老爹没对你妈动真感情,能让你妈当上主母?你刚出生就被人掐死了好吧!”“还有苏澈!苏家是什么样的,你自己清楚,哪一个后代的资产不会被吞并,又是所有人都甘愿如此?为什么苏家专门针对你,不针对别人?”“张天宝,你是闲的蛋疼才把你大伯的儿子给废掉的?打人的时候你有劲,现在承受后果的时候就自暴自弃,你这种人,真的是懦弱到了极致。”“陈登,你的借口是真好,所有人里面,就你想的最明白,知道家族用你们的命来换取利益,却偏偏拿自己身体不好说事,要我说,你们家族是有人忌惮你这颗脑袋吧!”“姬君侯,我没心情听你什么悲情使,你又不是一个傻逼,真有啥事,在发生前你能没有一点感觉?就算是你有啥禽兽哥哥,他是突然就对你干了什么?你真要有骨气,就早早离开姬家了,凭借你的身份,就算没有家族候选人那么风光,但也比一般的富二代过的要好多了!”“最后,云佳恩,你刚刚那自嘲的笑容是什么意思,难不成你也把自己当成一个异类?真是搞笑,明明拥有这个世界上最顶尖的天赋,却连自己都看不上自己,说真的,你们这些人,活该被选中来送死!”……华夏,宁省,银市九局总部。半夜三点半。医疗房里亮着粉色的灯光,褚含艰难的睁开了眼睛,看着周围满满少女心的色彩,褚含虚弱的开口,“师傅,你有必要把病房搞得这么骚么?”“怎么不行?”郝仁嘴里叼着一根香烟不停的吸着,“白色的病房一看就不舒服,咱们这粉粉的多可爱。”“咳咳!师傅,我这还生病着呢,你别抽烟了啊。”“兔崽子。”郝仁一巴掌拍到褚含的脑门上,“你都皮外伤,我抽烟你还能断腿啊!”褚含撇了撇嘴,知道自己师傅是个啥尿性,他在床上躺了一会儿,脸上尽是疑惑道:“师傅,我咋受伤的已经有人汇报给你了吧。”“嗯。”郝仁点头,“你被姓周的那个兔崽子打晕后,他又给了你两刀,一刀在左,一刀在右,不过右边的那一刀有点歪了,要是我的话,得向上一点,那样才对称整齐。”“师傅,我都这样了,你就不要再在那强迫症了好不好!”褚含要有画风的话,已经满头黑线了,“不过师傅,周先生干嘛要打晕我,又给了我两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