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振光淡淡地说:“苗记要求的赔偿是一百万美金,折合人民币三百七十多万,所以我说让你去找丽飞公司协商。”
焦运胜接受不了,“肖厅长,我儿子在临东也被人打了,不但我货拿不到,还要再给他们五十万?怎么,他们外籍和外商就这么值钱,咱华夏人就一文不值?”
张国增说,他们四个受的伤比那两个外商重多了。
就算他们先有错,也不能全让他们负责吧。
“你别跟我说这个,这事不归我管,你去跟东江省的法院说去。”
肖振光说道:“你按要求陪了人家钱,他们要是再不给你货,你也可以起诉他们,行了,你回吧,对,把你带的东西拿走,我不收礼,你是知道的。”
没人说过外商的命就值钱。
不想协商就打官司,和自己说这些有什么用。
焦运胜也无语了。
合着货不但要不来,自己还得出五十万。
肖振光已经站起来送客。
他只好起身告辞。
肖振光把他带的烟酒强塞给他怀里。
焦运胜离开了肖振光的家,想来想去,又去找了他老丈人。
顾成仪刚吃过早饭,正准备去遛弯。
他看到焦远胜又来了,就有点不耐烦,“大早上的,你不去公司,老往我这边跑什么?”
不出事几个月都不来一趟。
这有了事,天天往这边跑。
他已经退休了,管不了这些事了。
焦运胜把他去见肖振光的事说了,“听肖振光的那意思,对方不但不准备还我货,还要再要五十万的赔偿。”
这天下还有说理的地方了吗?
他忘了,儿子肖顾武看上了一个女学生,天天去校门口堵人家。
最后逼的人家只好背井离乡,离开江城,好像那时候人家也没有说理的地方。
“你不是两天前就和我说这事,合着今天才去见肖厅长啊?”
顾成仪说道:“你早干吗了?这两天你干什么了?”
这事都过去了两天了,他今天才去找肖振光?
到底他关心不关心他儿子。
对方真告了的话,估计抓肖顾武的临东警务人员都来了。
焦运胜说道:“我这两天不是在想办法吗?”
他既不想给易飞打电话,也不想去找肖振光。
既舍不得那批货,也舍不得儿子,总想要个万全之策。
顾成仪不想说什么了,“你不是有那个叫易飞的少年家里电话嘛,赶紧打电话跟人家协商,实在不行,就去趟临东,不想你儿子进去,该赔人家钱就赔人家钱,你没看出来吗?易飞并不想打官司,就是想让你赔钱,那批货名正言顺的成为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