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们总是很容易忽视身边从不说话的人,比如说,哑巴仆从,又比如县录事。你们一开始见面的争执非常有趣,在下可都亲笔记录了下来,谢主簿自称是黄县令的表舅,你有什么要反驳吗?”
谢主簿整张脸都冷下来,他神色不善地盯着对方,“呵,不过是玩笑话,也就只有你这种躲在阴沟里伺机而动的阴暗生物,才会当真吧。”
“是吗?那你看起来对黄宅的守门和仆从,都很了解的样子,也是巧合了?这天下间,竟然有这么多的巧合,真是怪事。”
谢主簿现在真的有想要灭口的心思了,他手放在剑柄上,两人四目相对,如果目光能杀人,他们之间早已厮杀上万遍。
冯柯星也察觉到对方凝实的杀意,摸不准对方是不是真的想动手,他手脚被镣铐束缚,要是真的对打,他必输无疑。
冯柯星再次感觉不对劲,他今天太容易烦躁,火气上头。
他不得不怀疑自己是不是中招了。
还没等冯柯星多想,谢主簿用食指与中指,夹着纸条,将其飞射向冯柯星。
冯柯星条件反射用右手去接,等接住才发现,飞射过来的不是暗器,而是他心心念念已久的小纸条。
他抬头看向谢主簿,表情认真,“多谢。”
京城,御书房。
内监总管王锦:“陛下,太子妃求见。”
皇帝正埋头批阅奏折,他听到这话,头都没抬,只道,“让她跪着吧,太子什么时候来将她领走,再让她走。”
内监总管王锦领命而去,他没有让太子妃跪在御书房门口碍眼,而是将她领到玄武门。
这玄武门往来者众多,只要太子妃今日往这里一跪,不出半个时辰,整个京城的人都会知道这个消息。
在内监总管王锦看来,这个太子妃行事狠厉与果决程度,可比太子强多了,可惜,嫁给了太子,太子只好妖娆美色,而太子妃容貌寡淡,不得太子宠爱,否则,这太子借着太子妃的手,这位置还能多做稳几年。
太子妃神色淡然,即使收到了圣人让她跪着的旨意,也依旧八风不动,还温驯有礼地向内监总管王锦道谢。
她朝着御书房的方向,缓缓跪了下去,背影挺直,她垂下眼眸,深深地磕下响头。
跟着太子妃一起入宫的仆婢,整齐地排在太子妃身后,跟着跪拜、磕头。
太子妃余光扫视着内监总管王锦离开的背影,她心知自己先发制人的计划失败了,现在,她开始想着要怎么摆脱太子了,圣人这样的态度,太子恐怕已成废棋,太子可以死,但,她的家族不能受牵连。
当太子妃触怒圣人,被罚跪玄武门前的消息传到太子耳中时,太子正和卢奉仪玩得尽兴,根本不想入宫去捞那个不知所谓的太子妃,只让来通传消息的长史,滚出去。
直到第二天早朝,太子才顺路去玄武门见了太子妃,他嘲讽地看着太子妃,“你以为巴结好孤的父皇,就能坐稳太子妃之位?可惜,你长得太丑,入不了父皇之眼。”
太子妃在仆从地搀扶下,颤抖着双腿,从地上站了起来,她没有去看太子的嘴脸,而是低着头,语气冷漠至极,“那太子便废了妾身,重立太子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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