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贴身仆婢摇头表示不知道,倒是回来走到门口的婆子回答了她的问话,“娘娘,婢听说那贱蹄子,好像孕吐了,二皇子如此宠爱她,万一她诞下皇孙,那她岂不是要蹬鼻子上脸,骑到娘娘头上,要婢子说啊,您还是得跟二皇子好好的,最好再生一个……”
二皇子妃听到后面几句话,感觉自己要窒息了,她立刻打断了对方的胡言乱语,“你再胡言就滚回去!”
婆子当即不敢再多言,只是面上流露出了不赞同的神色。
二皇子妃焦虑地啃起手指头,在屋内疯狂地走来走去,“这样不行,不行,再让娘亲安排一个可靠的婢女进来,要身体健康,好生养的……”
婆子听到这番话,当场脸色大变,“万万不可啊,娘娘!当初您同意让莺娘进府,您看她进府之前说得多好听,一得了宠爱,就立刻翻脸了,每日来请安都要指着您的鼻子骂……”
二皇子妃听不进去这些话,“行了,行了,不用再说这些了,你回去探探爹娘的口风,看看父亲外面还有没有女儿,不然远房旁系也可以,父母双亡,家里没牵挂的,一定要身体健康,好生养的,最好和莺娘长得像,逢人就笑脸相迎的,对,一定要爱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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婆子听到这么离谱的要求,很想吐槽,但看她主子十分烦闷,不敢多话,便揣着一肚子的苦水,出府去了。
二皇子离开正院之后,就往莺娘的院子而去。
莺娘躺在竹榻上,满脸通红,唇色苍白,已经发烧烧得神志不清了。
二皇子用剪刀剪开她伤口上包裹的棉布,发现,伤口已经流脓。
他切开伤口缝线,用夹具翻动里面的蛊幼虫,发现这些蛊幼虫已经死得差不多了,伤口内的血肉已经成了死肉,出现了紫色的出血斑点,部分创口组织腐烂严重。
他将蛊幼虫的尸体全部挑出来,再将那腐烂的死肉,割掉,倒上金疮药。
按理说,活生生的割肉,是非常痛苦的事,但莺娘像是死了一样,任由他宰割,没有半点反应,只是呼吸越发虚弱。
二皇子对她的表现十分不满,“真是可惜了。”
他决定趁对方还剩一口气,没死透之前,将她身上繁衍的蛊虫,全部都取出,不浪费一丝一毫。
这是一个会让人产生密集恐惧症的场景。
惊悚、恐怖。
二皇子拿出一个装满白蚁的瓷罐,瓷罐放在一个双外层的竹篓内,这竹篓内关着密密麻麻的雄蝉。
这瓷罐的盖子,如同蜜蜂的蜂巢,细细密密的六角形孔洞,孔洞内散发出比鲜血还要齁的铁锈味。
如果黄定洲在这里,就能发现,二皇子是在利用白蚁产生的叩击声和电脉冲,结合雄蝉的‘音镜’所产生高频的震动,再辅助浓缩血味,以达到引诱蛊虫的目的。
可惜,他错过了这最关键的场景。
二皇子将放着瓷罐的竹篓,放到莺娘枕侧,拿出匕首,割开对方的双手静脉。
然后,他退出了这个房间。
不一会儿,莺娘的皮肤表层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剧烈翻动,她看起来像是披着假皮的恐怖故事主角。
蛊虫被瓷罐所吸引,成群结队的五彩斑蛊虫,顺着她的静脉、鼻口、耳朵、爬出。
蛊虫进了瓷罐,率先吃的就是那些白蚁。
白蚁群和蛊虫群进行了激烈的厮杀,部分蛊虫被白蚁咬伤,更多的是白蚁被啃噬,吃到只剩脚。
受伤的蛊虫引起了其他蛊虫的注意,也变成了其他蛊虫的食物之一。
随着瓷罐内的厮杀,进入白热化,莺娘体内蛊虫爬出的速度加快了,那些蛊虫像是闻到金币味道的巨龙,疯狂加速往瓷罐内爬。
半个时辰的时间,蛊虫才全部离开了莺娘的身体,进入了瓷罐,几乎将整个瓷罐都装满了。
这时,二皇子才推门进来,右手里提着一个老旧木箱,左手拿着一罐蜡油。
他用蜡油密封住瓷罐,再将瓷罐放到老旧木箱内。
这老旧木箱内,竟放满了冰块。
原本轻微震动的瓷罐,在放入冰块中后,慢慢归于平静。
竹榻上的莺娘,胸口已经没有起伏,看起来应该已经死了。
二皇子提着老旧木箱离开了,半个眼神都没留给竹榻上的莺娘,更不可能为她止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