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会儿,门还响着,没有要听下来意思,连带谢栈也吵醒了,他喉结动了下,有点儿不耐烦地伸手搭住了眼睛。
周沫勐地从他怀里退了出来,拉扯了下睡衣,赤脚踩在地面,一脸烦躁地问着:“谁啊?”
外头沉默一秒。
周全平稳的嗓音传来:“是我。”
周沫张着嘴:“你就你”
下一秒,她脑门一阵清醒,她立马吸拉着拖鞋往chuáng上跪去,掀开被子,推着谢栈,拉着他的手,急匆匆地说:“起来,起来,躲起来躲起来”
谢栈黑着脸睁开眼,“去哪?”
他起chuáng气很重,周沫拉拽他的手腕,“起来,先躲起来”
谢栈顺着她力道坐了起来,下chuáng,他也还不是很清醒,周沫拉着他满屋子乱转,最后拉开衣柜,让他进去。
看着那敞开门的衣柜,谢栈清醒了,他一只手扶着衣柜门,一步都不肯动,周沫看着他:“你进去啊”
谢栈眯着眼。
下一秒,他转身,走向了房门,一把拉开。
屋外。
周全屈着手指停在半空中。
翁婿俩在这清晨看到了对方,只感觉到半空中噼里啪啦滋滋滋的声音。
几秒后,谢栈靠在门上:“爸,早上好。”
周全:“”
你叫谁爸????
谢栈挑眉:“周沫刚醒”
下一秒。
周全转身,腾腾腾地下楼,背影平静,可是周沫怎么觉得踩在地上的脚步声带着浓浓的火气呢。
她抓了抓头发
从后面跑过去,跳起来,拽着谢栈的衣领。
“你个狗男人。”
谢栈:“那你是狗婆吗?”
“狗婆你个头,我是我自己。”
*
等周沫跟谢栈从四楼下来,楼下只剩下陈素缘跟谢老爷子两个人坐在餐桌上,周沫穿着外套,“妈,爷爷”
“爸呢?”周沫落座在椅子上。
陈素缘给周沫跟谢栈舀粥,说:“出门了。”
谢老爷子喝一口粥,说:“气得火冒三丈地出门了,连领带都没带就出门了走慢一步,家里
就冒火了。”
陈素缘一脸尴尬。
周沫顿了顿,赶紧低头喝粥,还踩了下谢栈的手肘。
谢栈慢条斯理地收回手臂,低头喝着。
谢老爷子问周沫:“快过年了哦,这几天还要拍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