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遍整个工厂,掘地三尺,丁黟才在一个隐秘的角落发现一部智能机,开机,还有一半的电。
丁黟大喜过望。
密码破解解锁,大抵是肌肉记忆,没费劲,一遍通过。翻到通讯录,理智告诉丁黟,不要找排在最前面的那个号码。
丁黟干脆往下翻,翻到一个特殊标记,却一年之内,都没有通讯记录的号码。
毫不犹疑,丁黟拨通那个号码。
响铃两声,立马被接起。
“在哪里,知道错了没?”电话那头传来儒雅低沉的男声。
丁黟:“……汪汪”这是什么迷惑霸总发言。
它是谁?
它在哪?
它不会是在古早手握半本刑法的霸总文中吧。
不要呀,那群霸总,当个人都已经够难,当条残~疾~狗岂不是要原地去世?
丁黟整条狗都不好了,耳中还未忽略电话里传来的霸道语录。
“在那等着,不要跑。”
接着是凌乱的脚步声,电话并没有挂断。
爪子拨弄手机,丁黟脑中天人交战。
挂?
不挂?
作为一条狗,它竟然陷入女频文中常见的yesorno纠结中。
丁黟蹲在手机边,愣愣看着通话界面。
一个小时后,外面传来汽车发动机的声音,继而是刹车声,整齐划一脚步声。
一双黑色皮鞋出现在丁黟面前,丁黟抬头,五十来岁的年纪,笔挺的西服,长相儒雅,和电话里的声音很像。
男子的目光先是被电话吸引,视线转到丁黟身上,重点在它项圈上转了一圈,眼神冰冷。
“她对你倒好。”语气嫉妒,带着几分苦涩。
“汪汪……”什么魔幻发言,这年头,连条狗的醋也吃,还能不能好好当人。
“带回去。”老霸总一挥手,上来一位身材高大的保镖,抱起丁黟,离开废弃工厂。
老霸总捡起地上手机,厉声吩咐:“查,方圆百里,掘地三尺,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活要见人,死要见……”
最后那个字隐去,人生在世,难以接受的生离死别,在老霸总语录,无端多出几缕杀气。
过了好几天,丁黟才搞清楚老霸总和项圈主人之间的关系,为自己的乌龙哀默三分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