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小霜拿着被褥回到原来屋子的时候,像往常那样去看看小chuáng里的少爷,却震惊地发现小婴儿已经没气了。
这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韦朱娘的事情还没水落石出呢,就又出了韦家小儿这档子事。
一听说消息,孩子的生母当即就晕了过去。
韦策更是如同晴天霹雳。
一天之内,他失去了两个孩子,这其中还包括延续韦家香火的希望。
翁县令也遇到了难题。
他已经让人一一查验过,韦家上下的男丁,男性客人,以及他们带来的随从里,根本就没有一个手臂有抓痕的,也就是说唐泛的推断有可能是错误的。
另外一方面,就在这个时候,韦家小儿又死了,这使得翁县令几乎焦头烂额,不得不再次将唐泛找来,其实也有求助之意。
唐泛听完他们的述说,不由也皱起眉头:“查验确认没有漏掉一个人吗?”
翁县令点点头:“是,我亲自从旁监督,照着名字一个个看的,确实没有手上有抓痕的人,只有三个人之前被热汤烫到了手,大夫刚来看过,如今手背上还缠着一圈纱布。”
唐泛眉毛一扬:“那三人是谁?”
回答他的却是韦策:“一个是拙荆的表兄,姓柴,其余两个,都是韦某在生意场上的伙伴。”
翁县令:“但他们却不太可能是杀害韦家小儿的凶手。”
唐泛:“为何?”
翁县令:“因为韦家小儿死的时候,这三个人都在大厅中,当时正好出了韦朱娘的事情,厅中乱
哄哄的,大家都赶着过来看热闹,有许多人亲眼看到这三个人被热汤泼洒了,所以他们根本不可能有分身之术。”
唐泛沉吟道:“我想见见那三个人。”
翁县令颔首:“他们就在偏厅等候,老huáng,你去把他们叫过来。”
趁着长随去叫人的当口,他又问唐泛:“你有什么头绪没有?”
唐泛摇头苦笑:“就听了这么一段来龙去脉,只怕很难有什么头绪,韦家小儿又是如何死的?”
翁县令道:“被襁褓上的布捂住口鼻处窒息而死。”
唐泛:“会不会是rǔ母或丫鬟不小心,将被子盖得太高了?以前这样的案例也不是没有。”
韦策插口道:“唐公子,这绝无可能,因为小霜那死丫头信誓旦旦地说她去拿置换被褥的时候,确认过小儿的被子是被拉到脖子下面的,可等她回来的时候,那被子就已经盖在嘴巴那里了,可见期间一定有人来过!”
说话间,那三人被带了过来,唐泛看了一下,果然瞧见他们手上都缠着绷带。
那三人神情萎靡,一一行礼之后,翁县令便让他们分头坐下。
唐泛问他们:“当时那热汤是怎么泼的,就算你们三人连坐在一起,又怎会同时都被泼中了手?”
柴泽,也就是韦策老婆的表兄苦笑道:“我当时没跟他们坐在一起,只是从旁边经过,也不知道是哪个没长眼的碰到了那个盛汤的瓦罐,当即就洒到我手上,王兄就在我旁边,也被波及了。”
另外一人道:“我原本是坐在那里的,看见他们被烫到,赶忙起身去扶那个瓦罐,结果里面还有残余的汤汁,也被泼到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