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峤:“你怎知我一定会入宫?”
对方还是不理他。
沈峤无奈,不得不伸手扯住他的袖子:“晏无师,我有话与你说。”
此时两人已走至护城河畔,柳叶飘扬,青葱嫩绿,犹如一簇簇下垂的碧玉,河面上波纹涟涟,正是和风日历的好时候。
二人身着道袍,面容俊美,不知引来多少年轻小娘子含情脉脉的注目。
可惜这两位道长都未曾回望一眼。
晏无师终于应声止步,故作疑
惑:“沈道长在叫我?”
沈峤:“……是。”
晏无师:“那说罢,说完我好赶路。”
沈峤:“你要去哪里?”
晏无师:“先说你要说的话。”
沈峤面薄,一句话哪怕在心里转上千回百遍,也每每到了嘴边就说不出口,所以才需要打岔转移话题。
他左右看了一下,迟疑道:“此处大庭广众,说话不便,能否换一处地方?”
晏无师面露不耐:“你不说,我便走了。”
转身说走就走。
沈峤忙抓住他的手:“你、你留步!”
在对方看不见的角度,晏无师嘴角微微一提,旋即又隐没无踪,扭过头时还蹙着眉。
沈峤低着头踟蹰半晌,终于冒出一句话:“你还好吗?”
晏无师:“……”
这么问好像不对,沈峤苦恼想道,又问:“你喜欢吃糖人吗?”
晏无师:“……”
他冷笑一声:“谢陵喜欢!”
转身又要走。
果然又说错话了,沈道长简直纠结得不行,明白心意是一回事,可真要把话说出来,他又无论如何都做不到。
他咬咬牙,直接将人拉走,快步走到一条无人小巷里。
晏无师竟也毫无反抗,任由他拉来,脸上神色却一点点冷下去。
“我在宫中为你解围,沈道长就是这样回报我的吗?”
什么解围,明明是你自己也想入宫看热闹!
沈峤腹诽道,把心一横,二话不说,直接捧住对方的脸,蜻蜓点水般在那唇上点了一下。
晏无师面色一顿,那点故意凝聚起来的冷厉,霎时烟消云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