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一步步的靠近,慢慢的捋起了袖子。
这个时候,任何的惊动,都会让它失控。
然而,门口忽然传来一声响。
“小姐!”
“四月!”
两声惊呼,响彻屋内。
院墙外,有人双手环胸,哼哼唧唧的冷笑着。
看吧,这就是下场。
约莫过了半个多时辰,萧长陵火急火燎的进了院门。
“夫人如何?”
底下人一个个保持沉默,低着头不说话。
“都是废物,废物!”萧长陵咒骂着进了门。
然而进门的那一刻,他却神情一怔。
温枳安然无恙的坐在桌案前喝茶,四月一如既往的在边上伺候着,瞧着好像没什么大碍,一时间他也不知道温枳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阿枳?”萧长陵不解,“底下人说,院子里出了事,到底是何事?”
外头闹哄哄的,说是院子里出了事,好像是夫人房里有事。
如今瞧着,似乎也没什么大碍吧?
“夫君是担心我出事呢?还是担心我出不了事?”温枳不咸不淡的开口,放下了手中杯盏,转头望着神色慌张的萧长陵。
看他的样子,似乎真的不知情?
“阿枳说的哪里话,你我是至亲夫妻,我怎会希望你出事呢?”萧长陵坐定,“到底出了何事?来的路上,听得外头都是闹哄哄的,可将为夫吓坏了,你是哪里不舒服吗?”
说着,他握住了她的手。
温枳盯着他看了半晌,徐徐拂开了他的手,“倒也没什么不舒服,就是吓了一跳,屋子里忽然进了点东西,瞧着怪吓人的。”
说着,她努努嘴。
桌案上摆着一瓷盅,这大晚上的,也不知道炖的什么好东西?
凑近了,还能隐约闻到淡淡的香味。
“这是什么?”萧长陵不解。
温枳报之一笑,“我命人把这畜生给炖了!”
萧长陵:“……”
他慌忙打开瓷盅,只瞧着炖着黑漆漆的东西,烛光下凑近了一看,顿时吓得他魂都没了,瓷盖“啪”的一声摔碎在地上,脸色已然全变了。
“这、这是……”萧长陵面色青白,“阿枳?”
温枳转头,冲他温柔浅笑,“夫君不认得吗?这是……蛇呀!”
剧毒的,毒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