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要害怕!”萧长陵还以为萧珏是因为害怕,所以才会如此,当下软着声音安慰,“有二叔在,绝对不会让那些蛇虫鼠蚁,伤着珏儿分毫。”
萧珏讪讪的扬唇,笑了一下,“多谢二叔。”
“好了,二叔先回去了,你好好休息,养好身子。”萧长陵摸了摸他的小脑袋,“过几日,请的先生就该到了,到时候可得好好跟着夫子读书识字,明白吗?”
萧珏一怔,“二叔不能教我吗?”
“二叔还有事要忙,无暇顾忌珏儿,这样的事情还是得交给夫子为上。”萧长陵解释,抬头便瞧见了站在一旁,羞羞怯怯的丁舒真。
他没有再多说什么,拱手揖礼,转身就走,倒是一句话都没给她留。
丁舒真几番张了张嘴,终是生生咽了回去。
有时候,言多必失。
“娘亲?”萧珏有点紧张,“二叔是不是因为珏儿不乖,所以不高兴了,要不然怎么都不跟你说话?”
丁舒真回过神来,“珏儿莫要胡思乱想,你二叔近来忙着前程,自然是焦头烂额的,娘亲什么忙都帮不上,只得在旁默默支持罢!”
“哦!”萧珏点点头。
丁舒真瞧出来了,“珏儿,你怎么了?”
萧珏的额头,略有些薄汗渗出。
“娘,若是二叔知道我做了坏事,还会理我吗?”萧珏低声问。
丁舒真不解,“什么?”
“没什么,没什么。”他忙将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似的。
罢了罢了,谁也不能说,知道的人越多,到时候就越麻烦……
丁舒真皱眉,神色怪异的瞧着自家儿子。
萧长陵回来的时候,先去了一趟偏房,瞧着温枳坐在烛光下,正拨弄着算盘,跟前桌案上摆着厚厚一沓账册,不由的心下一软,便没有推门进去,而是折返回了房间。
床榻上,满是属于温枳的气息。
萧长陵皱了皱眉头,淡淡的馨香与外头那些庸脂俗粉,是截然不同的感觉,没有那种刺鼻,也没有那种庸俗,若即若离的,仿佛勾着人心。
有那么一瞬间,萧长陵竟有些走了神,如果摒弃那些杂念不谈的话,温枳的确算是一个好妻子……
翌日晨起,主院那便来人,说是夫人有要事商议。
“十有八九没好事。”四月嘀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