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了结之前,莫要让外人来惊扰。”若是旁人,怕是不太能明白温枳这话的意思,但万里整日跟在萧长陵身边,自然知晓其中缘故。
万里行礼,“奴才明白!”
深吸一口气,温枳抬步朝着小厨房那边走去,“我去看看粥熬好了没有?”
顺便去打探一下消息,且看看府衙那边,能问出个什么来?
府衙。
哑巴不说话,疯子尽说疯话。
面对着底下这两人,严信委实有些头疼,“想个办法,让他们二人说点有用的东西。”
“是!”师爷颔首。
动刑,似乎有些不合适。
哑巴就是哑巴,你打死他,他也说不出来。
疯子就是疯子,你打死她,她还是个疯子。
“你会认字吗?”师爷问。
哑巴瞧着他,不说话。
想了想,师爷让人拿来了纸笔,冲着哑巴来了两下,“既说不出来,那就写出来吧!”
哑巴伸出手,被大火烧得面目全非,手指都黏连在一起,正常生活尚且困难,拿笔杆子就更不可能了。
“唉!”师爷一声叹息,“你到底是不是海连天?”
哑巴站在那里,看了看师爷,又看了看端坐在上的知府大人,小心翼翼的摇摇头。
瞧着这张被毁得干净的容脸,严信无奈的叹口气,“本府知道,你是。”
闻言,满堂哑然无声。
众人皆面面相觑,一时间都不敢吭声。
说起来,严信并未见过海连天,毕竟一个是知府大人,一个是木匠,八竿子打不着。
但他现在,却如此肯定。
“大人?”师爷不解,“何以见得?”
严信幽然盯着神情平静的哑巴,未能从他眼中看出任何的惊慌之色,“所有的邻居,都一口否认了他,所有的萧家奴才,都指着他说是木匠,截然相反的两面,只能说明,有一方在说谎。”
哑巴抬起头,佝偻着腰,就这么直勾勾的盯着堂上的知府大人。
疯女人坐在地上,痴痴傻傻的把玩着自己凌乱的头发,嘿嘿的傻笑着。
众人面面相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