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让也不回答刘协,待一名冗从跳入枯井后,看了一眼井底,提起九岁的刘协就往枯井扔了下去。
刘协呵斥道:“张让,尔大胆!啊!”
十三岁的刘辩正惊疑间,也被张让一推,尖叫一声掉了下去。
随即,张让和四名冗从,纷纷跳下枯井,消失不见…。。
另一边,从南宫向北宫逃窜的赵忠,本来也想往芳林园跑,因为十常侍中,只有他和张让知道那里有条密道能出帝都。
可是,北宫东明门外的袁术也杀入宫了,使得赵忠不敢往东北角的芳林园逃,只能往反方向西北角的永乐宫跑。
永乐宫中,此刻亦是乱作一团,宫女、太监四下逃窜,何婉跪坐在凤榻上,倒显得很平静。
对她来说,何进杀入宫中,意味着她失去权势,但无论如何,也不会危及生命。
事已至此,逃与不逃,都将失去权势,那又何必仓惶,失了体面。
就在这时,赵忠冲入永乐宫中,此刻他身边倒是有不少人,有黄门冗从,还有亲信禁军,加起来起码两百余人,个个血染战袍,擎刀在手,杀气腾腾。
看到殿中凤榻上,一脸平静的何婉,赵忠疾步上前,对何婉急声道:“圣淑,州牧印呢,州牧印呢?”
“没用了,没用了!”
何婉有些丧气,何进已经杀入宫中,白袍军就算在城外,也没有任何意义了。
“把印给咱家,就还有希望!”
赵忠急不可耐,要不是对方是太后,他就直接动手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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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何希望?”
何婉看向赵忠,如今何进杀入宫中,儿子必定落入她兄长手中,还能有什么希望?
“圣淑你听咱家说,陛下和陈留王应该已经跟着张侯逃出宫了,而城外赵云、吕布猛攻雒阳城,只要有赵、吕二人相助,我们就还有机会。”
赵忠耐着性子解释,这是他与张让商量好的,一旦宫城破了,张让负责带着刘辩、刘协出宫,只要有皇帝在手,就没有输完。
“吕布是谁?”
何婉一愣,哪里又冒出一个吕布了?随即从凤榻下取出一个精美的青铜盒。
赵忠眼睛一亮,那就是刘虞回京上交的幽州牧大印;一把抢过青铜盒,取出里面的麒麟瑞兽印,揣入怀中,对一众亲信大喝一声:“走!”
刚走到殿门,赵忠顿住脚步,芳林园那边有袁术的虎贲军,他只能从朔平门出宫,再从夏门才能逃出雒阳城,但夏门守将吴匡是何进的人,他怎么可能出得去?
赵忠一发狠,顿时有了主意,对冗从道:“请圣淑与我等同路!”
冗从闻令,心有忌惮,那可是太后,他们可不敢不敬。
“没有她,我们都得死!”
赵忠怒狰着脸,奔至何婉面前,一把拉住何婉,阴恻恻道:“劳烦圣淑,护我等一命!”
赵忠拉着何婉就往殿外走,何婉凤目含怒,呵斥道:“赵忠,尔放肆!”
但赵忠根本不理会挣扎的何婉,领着两百亲信,急忙出永乐宫,直奔朔平门。
朔平门是北宫北门,在北宫西北角;当赵忠来到朔平门时,驻守在此的太监兵早跑的没影儿了。
赵忠指挥两百亲信打开朔平门,直接向朔平门正北方的夏门冲去。
夏门是雒阳十二城门之一,此时的夏门,厮杀声震天,城外白袍军正猛攻夏门,吴匡领着两千驻军,正拼命阻击。
赵忠带着两百亲信突然杀出,留守城门洞的驻军大惊,与赵忠两百亲信在城门洞处厮杀了起来。
城上的吴匡,陡然听到城内厮杀声,回头一看,居然是赵忠的人,城门洞处他只有一屯军士,没一会儿就被赵忠的人杀败。
吴匡急忙派兵驰援,赵忠眼看形势不利,拉过脸色苍白的何婉,将手中的刀架在何婉白皙的鹅颈,尖声道:“住手,圣淑在咱家手里,谁敢进一步,就杀了她!”
太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