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月河转了一大圈,居然没有找到那群孩子,不由得有些担心。
不知不觉走到了饲养场。
十八爷看到石月河说:“我一会就自己过去了,你姥爷还专门让你跑一趟。”
原来十八爷也是姥爷的宾客之一。
“这不是怕你有事给忘了吗。”
“大过年的能有啥事,过去早了,人多嘴杂,呱噪。”
十八爷一个人习惯了,也许在他眼里,牛马比人还亲。
“啥时候走?”
“中旬就走。”
一老一小颇有默契。
“唉,下次回来你可能就见不到十八爷了。”
“呸呸呸,大过年的,说点吉利的好不好。我又不是不回来了,我还等你给我儿子讲故事呢。”
十八爷定定看了石月河几眼,随后笑着说:“那感情好,你是与大出息的人,记得有十八爷就好。”
石月河听着这话,心里觉得很有些怪异,怎么都感觉十八爷话里有话。
给牲口棚的马槽里倒了一桶水,十八爷拍拍衣服上的尘土。
“走吧,别让你姥爷等急了。”
十八爷走在前头,石月河跟在身后,仔细打量着十八爷,全白的杂乱头发,有些佝偻的身体,两条略显罗圈的腿走起路来挺有力。
石月河心中写一本以十八爷为原型的书的念想,又一次涌了上来。
以前不能写,现在可以了,或者再过一两年。
肯定要把十八爷的故事改的面目皆非,不能有一点十八爷的影子,否则老娘那一关就过不了,无论如何那是老燕家的长辈。
走得好好的十八爷忽然停下了脚步,想着心思的石月河差点撞到十八爷身上。
“河娃,记得十八爷一句话。”
石月河抬头看去,转过身的十八爷脸色有些凝重。
“你是有大机遇的人,但帝都非你久留之地,你命中有木,帝都属金,金木相克,与你将来不利。南方属水,水木相依,蛟龙出水,海阔天空。”
石月河呆呆看着十八爷,这还是自己认识的那个十八爷吗!这谈吐分明就是一个又道行的术士,看不懂。
十八爷满脸的凝重渐渐隐去,又成了那个印象中赶车的老头。
“河娃,你记住十八爷的话就好,到时候你自然就明白了。”
难道十八爷真的会看相?
石月河脑袋中有些凌乱。
他摇摇头,不可能,十八爷即使会看相也只是皮毛,不可能看出他重生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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