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你们两个先坐,我现在就看。”
石月河专门找了一个位置,处于简歆视线范围边缘。
此时此刻,他暂时放下心中不安,简歆绝对不会在褚老头这里发飙,有难也是离开这里之后。
他的注意力停留在简歆身上,褚老头看完论文不是一时半刻的事。
办公室悄无声息,褚老头从一开始就看的很慢,和上一次决然不同。
等到石月河注意到褚老头,他已经看完,眼神没有聚焦,无声之中显然是在思考石月河的论文。
“我记得你上次说过,这篇论文你准备发表到国外刊物,为什么没有翻译成外文?”
石月河从随身书包中拿出一叠稿纸,奉到褚老头面前。
“这是鹰文稿,才写完不久。”
褚老头接过去,从头开始看,这次花的时间少一些,但也看的很细。
“这是你自己翻译的还是找人帮你翻译的?”
“褚老师,我自己翻译的。”
“翻译的不错,没有语法错误,学术用语很精准。你准备投到那家刊物?”
“我不知道,我想找机会请老师看看,帮我把把关。”
“呃,你想请那位老师帮你看?我对量子方面没有太深入的研究。”
“褚老师,听说普林斯顿的李道镇先生最近在科大讲学,想请假去一趟肥城,看看有没有机会听听李先生的意见。”
“嗯?”褚老头神色一紧,石月河的答案出乎他意料之外。
坐在石月河身侧的简歆身子一顿,眼光瞬间投向石月河。
“李先生在理论物理领域是世界顶尖学者,尤其对物理数学模型非常擅长,就是不知道能不能让老先生百忙之中看一下这篇论文,我想试一下。”
褚老头犹豫半天,问道:“石月河,你自己认为你这篇论文值得让李先生提出意见。”
石月河回答:“我不能确定,不过我相信,李先生可能会有兴趣。”
褚老头双眼盯着石月河看了一两分钟之后,眼神爆出光彩,拿起桌子上电话听筒,开始拨号。
“你好,我是物理系系主任褚林深,请帮我接外线。”
“请接肥城。”
简歆眼睁睁盯着褚老头。
“请接科大总机。”
“你好,我是燕上大学物理系,请接一下房副校长。对,我有急事。”
褚教授语气坚定。
“房校长,你好,我是褚林深啊。”
“什么?什么风,当然是科学的风啊。”
“当然欢迎,我是求之不得啊。”
“方教授,是这样的,我想见一下李道镇先生,不知道是否方便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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