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悄然离开山谷,留下云离一人独自在原地感悟。
“你觉得云离状况如何?”虹玥神君问道,一直以来她对云离也是抱有不小期待。
“已经快一个时辰了,成败或许就看这一次。”曲晨满心喜悦想要与晶瑶叙叙旧,却还是只能先回复虹玥神君的问题。
“我感觉也是,就看他有没这造化吧。”虹玥神君点头微叹,“好了,晶瑶刚到,就急着来看你,你们姐弟聊聊吧。”
虹玥神君看了曲晨一眼,微笑着离去。
“姐姐怎么会来盘天了?我正想此间事了,请虹玥总枢允准回山芒一趟呢。对了,你凌日境界已经彻底稳固了吧,凌日的感觉如何?”
时隔四十多年,曲晨忽然再次见到晶瑶,感觉如同见到了最亲近之人,一时间百感交集,无数话语想要说出,已经有些语无伦次。
毕竟,晶瑶算是开启他战院之旅引路者,也是除灵昭和楚清之外,对他的来历最为清楚之人,曲晨多年来,是发自内心,真的把她当做亲姐姐一般看待。
因为在晶瑶身上,他第一次体会到了真正如姐如母一般的温暖。
“别急,我们慢慢说,我要在盘天待很长一段时日呢!”晶瑶看着曲晨忍不住笑道。
“其实五年前我就来过一次,只是师尊告诉我,你不便相见我便回去了,前些日子,青罡宿架构调整,我已经卸去山芒领主一职,今后可能会常驻盘天。”
“啊?那太好了!”曲晨闻言大喜。
“所以你不用担心啦,以后我们姐弟见面的机会多着呢!”晶瑶满脸温和笑意。
“那姐姐是因为晋级凌日,要被战院重新安排要务了?我看姐姐如今形貌都恢复到了年轻之态,说说什么情况?”曲晨发自内心的为晶瑶高兴。
这比半年多前听八长老游琨带来消息要真切了太多,晶瑶模样虽然没有大变,但她随着修为境界提升,修岁反而骤降,恢复了少女般的姿容,曲晨能感觉到晶瑶如今身上那种凌日的强大气息极其惊人。
“算是吧……”晶瑶稍稍沉默,却缓缓道出一件隐秘。
许久之后,曲晨渐渐变得瞠目结舌,仿佛第一次认识晶瑶一般。
晶瑶,居然在千年之前被战院委以一个特别安排,真身蛰伏于盘天,而曲晨一直以来,包括眼前所见,仅仅是战院强者以秘术为其凝塑的一道次身。
真我分化,相当于一人化作两人,分别于两地修行,待到时机合适之时,主次之身合一,修为感悟叠加之下,修为将可激增。
晶瑶此刻次身晋级凌日,已经满足了合一的条件,此行,便是来盘天完成那最重要的一步!
至此,曲晨才忽然明白,多年前楚清曾说过,晶瑶一直就在战院,那时他有些纳闷却没有找出答案,此刻终于明白,晶瑶与楚清之所以在修行境界落差如此之大,其根源居然在此。
而如同晶瑶一般情形的战院往日骄子,其实还有,那都是北科在千年前已经开始谋划的事情。
如今所有雪藏的弟子已经全数回归战院,准备进行最后的一步,此事终于解封可以公诸天下。
按照晶瑶所言,一旦主次之身合一,极有可能直接跨越一大步,成为凌日后期强者,直接超越楚清。
曲晨无法理解这种秘术的奇特,但想到龙耀死去无尽岁月,其残识依旧分化诸多,影响一个又一个强者,便即释然,这些事情,只是因为自己目前修为认知不足才无法想象。
“别担心,我合一之后可不是变成另外一个人,你我姐弟还是如现今一样,永远不会改变!”晶瑶似乎是感觉到曲晨微微有些怅然,安慰道。
“不是,我只是忽然想到了楚清。”曲晨目光一黯。
“说到阿楚,我正想问你呢,当年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晶瑶闻言,也是露出担忧之色。
她所得消息中,只是与外界所知一样,楚清被困于圣鸣涧一处险境之内无法脱身,她作为楚清曾经的挚友,自然想的更多。
“她……其实并非单纯陷入绝地,而是我们当年发现了一具遗骨……”曲晨沉默片刻,缓缓开口。
他没有尽言暗墟之事,那涉及原格,尽管过去四十多年,可直到今天,他依旧无法解释那种事情是如何发生,加上楚清当年叮嘱,他不敢透露丝毫,否则反而可能诱生危机。
只不过晶瑶并非外人,更是楚清唯一挚友,所以曲晨释放了一些信息。
“此事你听阿楚是对的,万万不可再与他人透露丝毫,只是,她即便汲取遗卵真髓,真的还能走出来么?”晶瑶目露黯然。
“没有人能帮她,只能靠她自己!”曲晨此刻心中再度揪紧。
最终从暗墟离去之前,他看到的凤凰遗骨异象,让他心中充满不安,但他只能选择相信魁卓当年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