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山,都是她害的你!”
她先前好奇为啥这丫头喝了粥,还能那么平静地考试,敢情这粥她换给了当家的!
别说她不清楚粥有问题,那丫头摆明就是一肚子坏水!
“闭嘴,你还有脸说!”
肚子又翻江倒海起来,但为了维持威严他还是强忍着,算旧账有啥意义,把事办妥才最紧要。
陈秀丽瞪了叶穗一眼,迫于丈夫威严不再言语。
“你考上棉二了我替你开心,但是丑话说到前头,先前买活的钱我是不会给你的。
而且为给你找供销社的活,我不止花了二百,既然你有工作了,剩下的缺口你来补贴,你上班后三年的工资,都需交到家里。”
肚子咕噜咕噜响,张起山不动声色地捂住肚子,压下疼痛。
“怎么不说话?”
说话?
她怕出口成脏!
一个莫须有的工作,坑掉她家房子不算,还要她搭进去三年工资,那是一千二百多块钱啊,周扒皮到他跟前都得甘拜下风吧!
叶穗平复心情的模样在他人看来,是害怕妥协了。
是啊,她得了好工作如何,不还得仰仗他们吗,难不成她要放弃体面的爹妈,转头去投奔养父母那俩累赘?
“今天这事就算……”
“不能算!”
叶穗在他们诧异的表情中抬头,“这活是交谁办的,我去找他说道说道,既然不让我去,那就退钱!
退不了全部,那就能退多少算多少,我全认了。”
“这是人情往来,都是私底下交易,你个丫头片子不懂……”
“我只知道挣钱不容易,我养父的钱,更不能打水漂!”
这是执意要撕破脸了!
肚子一阵接一阵疼,他汗水啪嗒啪嗒流下来。
虽然对峙只有短短十几秒,但在张起山心里,却度日如年,尤其是肉体上的疼痛,更加消磨了他的耐性。
话到这了,那就摊牌吧。
他往前探了下身子,“丫头,你是聪明人,估摸也知道了你养父把房子卖给我的事。
那房子现在过户了,我明天就能去收了那个房……”
“对,让你那个残疾爹还有哑巴娘,全都滚出去,在大街上睡!”
陈宝兰早就忍耐不住,疯子一样狂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