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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上楼后，莫星川才自嘲道：“活了这么久，我想要的从来没失手过，没想到头一次栽在了允之这。”

霍文清揉着眉眼坐下：“你出现得太晚了。”

顾允之一生，除了面馆陈叔以及中途消失了七年的沈煜，几乎没受到过偏爱，而霍文清是第一个。

拉他出泥潭给他关怀的人，虽然那些都是假的。。。但顾允之动心是真的。

“莫先生，如果你在我之前先遇到他，他爱的会是你。”

聊了许久，最终来了这么一句。

莫星川轻哼，缘分这个东西真的很奇妙。又安静了会后，说道：“与鼎汇的合作我已经全部取消。沈伯父。。。会不会因此迁怒允之？”

霍文清眉眼一沉：“他没机会了。”

文苑与万华联手，强行制裁鼎汇。垄断了鼎汇所有资本，沈崇现在怕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他会不会私下联系允之？”莫星川问。

霍文清蹙眉，想了想极有这个可能。而下一秒，楼梯口传来了他的声音。“我没接。”

顾允之收拾完客房后，刚出来就听到这一句，好像是怕霍文清误会，脚步也加快了速度。

他拿出手机，放到霍文清眼前。沈崇与夏秘书好几个未接来电，他一个也没接。

霍文清只是淡淡看了一眼便移向别处。

顾允之将手机收回，张了张嘴：“我不会为了他求你，包括我妈，你可以放心。”随即转头看向莫星川道：“莫先生，客房收拾好了，我带您上去。”

莫星川不悦，顾允之现在的说话语气对他很是疏离。他好像真的变了。。。。。。

二楼左转第一个房间，里面的被套全换了新，莫星川靠在门口，一副慵懒的姿态看着顾允之。

“谢谢您为我做的一切，好好休息。”

就在他要转身离去之际，莫星川抵在门口不让他走。

“他说，如果你先遇到的是我，我们。。。”

“莫先生。”莫星川话未说完，被顾允之打断。“没有如果。”

莫星川眉眼闪过一丝失落，他松开了抵在门口的手，苦笑道：“我知道了。”

顾允之轻轻点了点头，没有再说什么，转身离开了房间。走得很决绝，不带丝毫犹豫，仿佛在告诉他，他们的故事，从一开始就没有可能。

楼下，霍文清坐在沙发上，手中把玩着一只打火机，火光在他的指间跳跃，映照着他烦躁的眼眸。

听到顾允之下楼的脚步声，他抬起头，目光与顾允之对视。

“选好了？”霍文清的嗓音还是那么有压迫感。

顾允之低头，走到他身前蹲下，跪在了他腿边。

从茶几上的烟盒里抽出一根雪茄放进了霍文清的口中，随后从他手里拿过打火机，

手轻轻一按，火苗跳跃。他将火递到霍文清的眼前，烟草瞬间被点燃，烟雾缭绕在两人之间。

霍文清深吸了一口烟，烟草的味道让他微微眯起眼睛，目光却始终未曾离开顾允之。

“我选的一直都是你。”顾允之淡淡开口。

霍文清吐出一口烟圈，顾允之皱眉，强忍咳意。“我爸的死，我永远都忘不了，你确定还要留下来？”

他自己都怕对顾允之做出什么过分的事。

而顾允之抬眸，仰视着他，眼神没有任何杂念。

“霍伯父的去世我也有一半责任，我留下除了是因为你，更是为了我心中的罪孽。”

说完，他慢慢将自残过的双手举到他面前，很认真的说：“我以后不会在这么做了，因为是你，我才有活的念头。”

那般清澈的双眼直击霍文清的心脏，欲火在眼底翻涌，呼吸略显粗重。

那双平日里冷静自持的眼睛，此刻却被欲望所充斥。喉结滚动，艰难地咽下烟草的味道，尽量压着内心的躁动。

顾允之看着他却是笑了：“别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