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剑尖碰撞都能激荡起金属嗡鸣,敲打所有围观者耳膜。
张秋池越战越勇,动作愈发快。
而开璘则像是滑溜的泥鳅,叫张秋池无论如何都只能卡在不上不下的位置打滑。
他轻松自如将张秋池所有招式化解,仿佛张秋池无法给他带来丝毫压力。
不多会儿,似乎是觉得无趣,开璘后撤几步,“不玩了。”
张秋池也知道他们这样打下去,无非是在比拼体力。
再或者,开璘根本就没出全力。
他收了剑,走到百里夜身边,带上百里夜走到后头那辆马车前。
他们一行本三辆马车,地方属刚好够用。
这下拆碎辆,他只得向季纯一场外求援:“纯一,帮我再找辆马车来。”
季纯一看了眼身边死气沉沉的唐少雨,憋着笑吩咐身边侍从道:“去把后院马车驱辆出来。”
候在不远处,幸运逃过一劫的车夫忙主动请缨:“大人,让小人跟着一起吧?”
“可以。”
张秋池这才对开璘道:“你若不想同我一路,自行离开便是,大可不必——”
开璘笑吟吟打断道:“好好好,不闹不闹。”
唐少雨浅粉色唇瓣抿了抿,跟到马车附近,像翻来覆去做了很多次心理建设,终才开口:“秋池,一路小心。”
张秋池与他对视几秒,将那双贵气金瞳中情绪悉数收下。
许多话不必言明,自有默契补足。
即便他们之间的这种东西,好像已经没多大价值。
“再见,哥哥。”
马车上路,百里夜瞧着窗外道:“你们刚才那是什么意思?”
张秋池默了会儿,才说:“哥哥放下了。”
“喔。”百里夜面上平淡,心中却有些难遏狂喜涌动,像小喷泉般向外喷洒水汽。
他身上散发出情绪太过明显,小巴坐在对面,不由抬头看过去。
紫色瞳被光线打亮,也或许是自己在熠熠生辉,流光随着车马行进偶拖着尾巴一闪而过。
注意到他视线,百里夜轻飘飘扫回去,又道:“早该如此。”
“是啊——”
“早该如此……”张秋池呆呆重复一遍,复恬淡笑着,靠在柔软靠垫上阖眸,“夜,你生日要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