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视里不是常那样演吗?隐藏身份的殿堂级画家,一笔一捺就是旷世神作。
楮晴拍拍胸口:“那就好,我还以为莫名其妙骗到一幅价值连城的画,那多不好意思。”
池骞抿唇笑,捏捏她耳垂。
她笑着给他卖乖。
“好了!”老人家兴奋一语。
楮晴倏地转身。
这是一副‘竹’。
寓意也很好。
楮晴已经在预想把它挂哪里了。
“阿峣。”老人家指挥池骞,“你去给我拿工具,我要把它裱起来,嗯…”
老人环顾四周,指了一下旁边墙:“就把它挂在那儿。”
“奶奶!”楮晴及时叫住,指着画,满脸不可思议,又无法计较,更无从可说,“不是…不是说…我…送……”
老人家看着楮晴,突然顿住神色,接着一脸不耐烦:“我说了我不饿,我饿了会吃饭的,你不要一直催我。”
“我……”什么跟什么啊?
楮晴眨巴眼睛,哑口无言。
池骞一时笑出声,也不忘揉揉楮晴后脑勺安抚她。
她闷着气瞥他,总觉得他笑得不善良。
池骞收敛笑意,俯身去哄:“喜欢什么字画告诉我,我送你。”
楮晴葱白的指尖一挑,指着案桌上的‘竹’,幼稚得很:“就要这个!”
池骞眉梢微微挑起来,语气揶揄:“这个你就没有了。”
楮晴不满意地一声‘哼’,跳开视线,撇开脸。
池骞闷着笑,捻了一下楮晴耳垂:“我去拿工具,很快,你自己在这儿待会儿,行吗?”
楮晴装模作样闷闷不乐,倒也乖顺点头。
老人家又换了一张生宣纸,提笔写字。
楮晴不便打扰,自己在屋内转悠起来。
屋内有很多字画,有的裱起来,有的随意叠放。
楮晴目光突然被吸引,勾起唇角,小跑过去。
一个收纳笔墨的桃木色玻璃矮柜上,立着几个相框。
楮晴微微弯腰凑近,待看清照片后,唇角勾起的幅度缓慢扯直。
相片里,是两个小男孩,七八岁左右,相互勾着肩,看着镜头笑。
他们一个戴着眼镜,一个没戴眼镜。
令楮晴惊愕的是,他们俩,居然长得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