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你算笔账,那张红木沙发可是明代的,少说也要五六十万,都是弹孔了,还能摆这里?那几张柜台那也都是檀木做的……”
“明明是柳木的,师姐!”
张玄脑袋被敲了下,他苦着脸摁着计算器,瞧那上头都快三百万了,一阵肉疼。
老叶呵呵地叼着烟斗在一边瞅着,莉莉安盘腿坐地下,也不管那路过的客人,看她一头惊艳红发,那火爆的曲线,有多惹人注目,就在那像个小财迷一样的数钱。
玄丽老妖婆被徐汉天哄回家去了,徐嘉儿这几天就陪着母亲,开心得连班都不上了。
他就在太上居住了几天,等枪伤好了,三医院月子中心那边安排谭娜去外地培训,张玄就搬回了兰香阁。
但徐嘉儿也暂时回湖边别墅住了,这边就他一个人。
张玄将风步亭给的一千万入到账了,就赶来这边。
莉莉安的金属球要给她钱,老叶出了符器,也要给报酬,师姐这更不用说了,她就是个只看钱的货。
“柳木?什么柳木!明明是上等的檀木,你要不摸摸看!我还能骗你?”
张玄摁着计算器无语看向念彩衣:“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你这叫啥口气?我是欺负人的人吗?”
“我就被你从小欺负大的……”张玄嘟嚷了句,被她瞪了眼,就听她继续算账:“这边坏的墙要不要赔人家?你瞧那巷口那几家,都是弹孔,人家第二天过来时,吓得都瘫了,我们要不要给人家精神损失费?”
“这些钱风家出了吧?”张玄小声说。
“一码归一码,他家出他家的,我们也得出一份。”
念彩衣说得振振有词,打死张玄都不信她会安慰那些同行,不幸灾乐祸都不错了。
张玄瞧着那一千万最后还剩下不到一百万,心想好嘛,忙活这一阵白打工了。
“听说那姓风的小子被他老子带回雾都去了?”
“回家养伤,风胜家那伤就是用了续骨膏和金刚散,也要半年才能恢复了这些日子就安心在家待着吧。”
张玄瞧莉莉安将皮箱给合上,笑吟吟的瞥过来,就说:“我过两天去找你,帮你把你那金属球再做得精致些,加些东西。”
“我等你。”
念彩衣听这话有点暧昧,就瞪她说:“你既然脱离了万恶的资本主义社会,就给我好生做人,别成天一股狐媚子模样,知道吗?”
“知道!”
莉莉安点头如捣蒜,一瞧她这模样就知她很怕念彩衣。
张玄想她是跟着念彩衣老叶回来的,难不成被他们抓了把柄?
“我去一趟虎山中介,回头靳潮生还要找我,那小子没好事,我估莫是盯上续骨膏了。”
老叶眼神一凝说:“他要把续骨膏做成中成药?”
“天光制药想多要一种拳头产品,我就要看他能出多少价了。”
张玄走到外面,在那抽烟的方乘空将烟头一掐说:“玄爷,管哥那边……”
管灵剑受伤很重,在市医院躺着,张玄这几日也没抽空去看他,倒是念彩衣去了几趟。但他那口子对念彩衣这种媚到骨子里的祸水,不是很喜欢。
虽明知她是管风波的遗孀,管灵剑叫她声嫂子,她去看也是正常。
但她既是寡妇了,那女人就得防着她点。